个妇道人家,出来抛头露面刺王杀驾的道理?”
另外几个人犹豫了一下,聪明的没有配合。黄脸汉子自己则是放声大笑,神态颇为嚣张。
“二虎,扶我下车,我到要看看锦衣卫使吴孟明吴大人,到底有什么本事要将我等留下来?”篷帘一挑,一幅窄袖素手探出了车篷之外。
刘体纯满脸怒色地说道,“嘿,嫂夫人,有末将与老王叔在,还轮不到他一个小小的锦衣卫使说三道四,经过鹰爪孙焉能请动嫂子的大驾。”
二虎这样说着,可是脚下不敢怠慢,他单手提刀侧身上前撑住篷帘,从侧脸看去,微风轻拂处,只见主母红氏已经笑容嫣嫣地出了车篷,看那莞尔而笑的神态哪还有半分,刚才萎靡不振病恹恹的样子?
“吴指挥使好没教养,吵吵嚷嚷要见我一个妇道人家,莫不是有事相求?”话音未落,一个头戴帷帽面遮幂蓠的窈窕身影,突兀地一闪,就到了那个面带病容的劲装汉子面前。
汉子只来得及“啊”了一声,还没等他站起身来,身前的婀娜虹影就像彩虹一般消失在了原地,黄脸汉子身边的几个人同时捂眼,尖嘴猴腮的雷公脸汉子一阵牙酸,更是捂眼说道:“不干我的事,吖!我没看见。”
满面病容的黄脸汉子一声不吭地蜷曲在地上,刚刚攥住绣春刀柄的一只手捂在小腹下面,另一只手紧紧捂在自己的脸,血水顺着指缝分两处涌了出来,而他只是蜷曲在地不停的抽搐,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了。
“没头没脸的东西,只是摘了上下两处没有的玩意以示薄惩,今天不废你的武功,就是让你记得我红娘子,记得让你师傅上谷道人随时好找我报仇!”婉转如出谷黄鹂的声音,让几十个精壮的汉子听起来,仿佛像是置身冰窖中一般全身冰寒。
锦衣卫督指挥使吴孟明心中一寒,到是不动声色地抚掌一笑,林中立时闪出来二十几个黑衣劲装的汉子,二十几把绣春刀缓缓拔出,却只发出了一个令人牙酸的声音。
“吴孟明,你师弟被我摘了招子,你还能不动声色,到还算是个人物”,红氏嫣然巧笑,隔着幂蓠众人都能感到春天来了,春天的脚步近了,更近了……
“退后!”吴孟明一声怪叫,双掌一错迎了上去,只听“噗嗤”一声,如同击碎了一个坏掉的西瓜,红、白之物溅的到处都是。
直到此时,吴孟明身后的九个东厂番子才惊叫出声,手使一对铁锏的汉子名叫麻面赛叔宝秦叔亮,他自己曾与东厂十虎校技,与七虎只在伯仲之间,两个人除非是生死相搏,否则数十合内分不出胜负。
眼睁睁十虎中的老七,如同被施了定身法,让鬼魅般的红娘子抓起抛出,送到吴孟明掌下简直就是兔起鹘落,自己心中已是胆寒,先前的几个劲装汉子已是怯阵,径自往一旁躲闪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