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旭之名,林天养在前世便已久仰大名,其人嗜酒如命,酒后行书更如疯癫狂徒,故世人俗称“张颠”,其书法集前人之大成,悟天地万物之理,将笔法与天地自然融为一体,技近乎道,独创“狂草”书法名垂青史,书法造诣斐然。
天衍大陆之上,张旭之名亦是如雷贯耳,是为天下公认之草书圣手,更是被无数墨者尊为“草圣。”
天下能人辈出,凡是被封神尊圣之人,无一不是独领风骚之大能,张旭一生风华绝代,功至齐天之境,离天圣只有半步之遥,其书法将杀伐一道推至巅峰,笔法大开大合之间,可化万千神兵之利,无坚不摧,能与他在战力之上一较高下之人,天下有而少之,堪称绝强墨者!
不过早在三百年前,张旭便已身故,彼时天衍大陆动荡不堪,妖兽横行肆虐,为免妖兽屠戮百姓,张旭奔赴前线,以一人之力守护满城数十万百姓七天七夜,斩尽无数绝强妖兽,最终援军赶到之时,饶是张旭强至齐天之境,已是拼尽最后一丝生命,最终不治身亡,天下齐恸。
是以张旭之作品,在天衍大陆之上价值奇高,不仅为其书法之高绝,更因其恩泽千秋,功在万代。
所以在听到这群无知的富商妄言用一万两就想买下这块石碑之时,李承天只觉得他们是在亵渎他此生最为尊崇之人,才勃然大怒,丝毫不留情面。
“张圣之名天下皆知,更是我等墨者此生奉为先贤之人,他的大作,绝非银钱所能衡量!”李承天怒气难平,横眉冷对一众富商:“你们这群不懂书法的蠢货,有何资格对他的墨宝评头论足的!”
李承天言语犀利,众多富商纷纷面上发热,但见他已动真怒,无人敢有任何不满,当即纷纷赔罪起来。
“城主大人莫怪,我等见识短浅,不知此文竟是草圣大作,实非无心之论!”
“一万两就想买下草圣之作,是我有眼无珠了!”
“此等神作,价值必在五百万两之上!”
众人的赔罪不知是真情还是假意,但话听起来还是蛮舒服的,李承天很是受用,面色缓和几分,但仍是极其威严:“书法之道神圣庄严,日后不懂便不要妄加评论!”
诸多富商纷纷点头称是,而那群鉴宝师则是见猎心喜,早已扑到了草书心经之前,与先前看到符甲之时的神态别无二致。
石碑之上的金字入石三分,笔法遒劲有力,历经不知多少岁月却无半点风霜之意,但众多鉴宝师面对着一人高的石碑,却仿佛面前的石碑是一块娇嫩的豆腐,根本不敢用手去触碰,生怕碰坏了这件草圣名作。
“我寻宝问道已有七十余年,今日之见,真是让我觉着这七十年都白过了,至宝符甲,草圣遗作,无一不是传世之宝啊!”
“仅凭今日之收获,林天养便足以媲美三品鉴宝师,这让我们这些辛苦了半辈子却还在六品之下挣扎的鉴宝师要怎么活!”
“草书心经若是我开出来的,少活三十年我都愿意!”
众多鉴宝师如获至宝般看着墨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