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便开始进入正题,连忙补充道:“迦礼寺向来尊从师教,注重弟子德行的发展,更何况弟子受戒后开启潜元心智,曲大人自己也曾在迦礼寺修行过,自然清楚半途而废的恶果。”
“放弃修行有什么不妥之处吗”陆幼翎也心存疑问,其实这个问题埋藏在他心里已经很久了。
“木司天是天赋异禀,当然体会不到寻常人的痛苦。”曲络通把玩着手中的翡翠扳指,他的面目突然变得扭曲,说话声音也开始变得凶狠起来。
“入寺的弟子在天绶碧石前,沐浴玄天金光,开启潜元心智本是一件美事,只可惜在十八岁之前若没有成功练就到‘虚谷’层次,则阳寿殆尽,立马死于非命,所以这也是为何入寺修行的弟子丝毫不敢松懈的原因,因为一旦你修为不能突破,就意味着你的生命也会早早的终结。”
“真的是这样么?”陆幼翎吐了吐舌头转而问到方迟笑,见方迟笑点头称是,方才惊愕不已。
“方司天、木司天,二位既然来了,就毋须拐弯抹角拿犬子来说事,你们有什么需要曲某人做的但说无妨。”
方迟笑见曲络通言简意赅的发问,便不再兜圈子:“曲大人,罗生国最近与云都交恶,已在镇江东岸屯兵十万,虎视我云都国。云都刚刚了结日照的战争,现在元气尚未恢复就要迎战,恐不敌罗生妖邪之众。今受国君之命前来送信,只求曲大人能屈贵体为云都社稷出一份力。”说罢便呈上萧略的信笺。
曲络通拆阅信笺,一目十行,两只小眼渐渐眯成了一条缝。
“哈哈哈,国君未免太看得起在下了,让我去游说贺甲一尊,我作为云都子民本不应该推辞,可是若事不能成,去了只会徒劳伤神,曲某人认为还不如不去为好。”
方迟笑一下子急了,“莫非曲大人是对南通大路管税一事不满意?这已经是君上能给出的最大诚意了。”
“我曲某人并非在乎这管税一事,国君的盛意权权我也完全能够感受到,只可惜这件事以我个人名义出面调停,只恐惹祸上身,别看我曲某人家大业大,可是一旦行将踏错就如山倒,还请方木两位司天让我回去思量一下。”
“还需要思量什么?就您现在的财力,莫说贺甲一尊,就算其他两国加起来也不敢对你怎么样,只是说句话的事,何必要推三阻四!”
陆幼翎在一旁看不惯,忍不住嘀咕了两句,曲络通见他始终是个孩子,倒不与计较。方迟笑则面色铁青呵斥道:“阿木,你又满嘴胡说了,还不消停一下!”
“怎么了嘛,我又没说错什么!再说不看别的,就看在你儿子曲乘风还在寺中,与我们同属一门的份上,怎么样都应该答应不是?”
“你不要说话了,先吃块蜜枣,”方迟笑见陆幼翎口无遮掩,急忙塞了颗蜜枣在他口中。方迟笑一脸尴尬的说道:“让曲大人见笑了,不过阿木说得话糙理不糙,犬子现在正在寺中修行,一切繁缛都由迦礼寺,如今令郎尚不足舞象之年,修为根基薄弱,若迦礼寺有难,则升修‘虚谷’层次实为难事,还望曲大人能够为令郎着想,为云都的数万百姓着想,破例为他们请命一次。”
方迟笑说得无懈可击,若猜的不错,言语正中曲络通的要害,他毕竟只有曲乘风一个独子,又是晚年开花,自然对这个孩子视作继承倚靠。
“方先生,曲某人想请这位小公子去内堂享用糕点,你看如何?”
曲络通冷不丁说出这句话,方迟笑和陆幼翎都一时没反应过来?
“曲大人,你们是否相识?”
“并未相识,只是觉得有些眼缘,想请他入内吃点新作的糕点,难道这也有为难各位之处?”
陆幼翎和方迟笑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您请便。”方迟笑倒是不忘嘱咐一句道:“还请曲大人及早定夺,我也好回去像君上复命。”
“知道了,我请这位小公子用完糕点便出来答复你。”说罢,便拉着郭若麟的小手走出了中厅。
陆幼翎趁他们刚走,便跳到方迟笑的身边疑虑道:“这就奇怪了,我同阿麟一般大,为什么不请我进去也吃吃糕点。”
“谁知道呢?兴许真的是有眼缘,有钱人就是喜欢这样,看见中意的,就说与此物有缘,非要据为己有。”
“难道他想将郭若麟留在身边?”
“当然不会,我只是打个比方,若真要留下他在此,断了修炼岂不是害了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