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客气,你只管开口便是。”
“我恳求师兄放过擒获的那只月虱兽。”
“这只月虱兽同你又有什么关系?”
“这只月虱兽曾是日照好友所饲养,主人已死,只得四处漂泊,可能也是无意中飞到云都境内的,还请师兄放过它。”
“师弟,你可能已经来晚了。”
“师兄这话什么意思?”
“这只月虱兽一直被关押在天牢的地窖之中,谁知昨天夜里突然便不翼而飞,我还正在派人追查此事。”
“不见了?”陆幼翎脑袋一翁,再次不知所措。师父明明关押在地窖之中怎么会不见的呢?难道是有人将他救走了?这个人会是谁呢?
“师弟,话我便不再多说,你回去早日辞去焚香阁司天之职,我在归元殿内另外跟你谋得一职位,希望你不会落下修行才是。”
“谢过师兄了!”陆幼翎说话无精打采,在他眼中,自己离职和遭人劝退完全是两回事,一股强烈的挫败感油然而生。
“那我便先回迦礼寺收拾东西,明日便辞去司天之位。”
陆幼翎此行之后一路闷闷不乐,谁知刚回到房间之中,却见一香炉正搁置在窗台之上,里面正冒着徐徐青烟。
“师父?”陆幼翎连忙捧起香炉,问道“师父,是你回来了吗?”
“当然,除了为师还能有谁。”香炉内传来极道非乏的声音,陆幼翎喜极而泣,呜咽道:“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师父了!”
“啊呸,为师好的很,不需要你来咒我。”
“师父,是谁搭救你出来的?”
“为师要出来还需要人搭救吗?你忘了为师身上还贴着乾坤袋的金贴,为师只需在无人盯防的时候念动咒语,身体自然会缩小到一寸长短,要逃跑还不是易如反掌。”
“原来如此,怪不得师兄说你昨晚便已走掉了,”陆幼翎擦拭了眼角的泪花,随即想到被清退之事,连忙向极道非乏诉说。极道听完之后表态道:“萧略谋事不足,本就不应该将希望寄托在你个孩童身上,不过也怪你自己不争气,居然让人给扫地出门,为师脸上也觉得无光。”稍作停顿,便又说道:“依为师的意思,司天之位可留也可弃,关键看你自己。”
“徒儿不想就这么舍弃,我觉得自己可以做的很好!”
陆幼翎说话铿锵有力,可惜极道连连发笑道:“现在只怕由不得你,既然萧略开了口,就算你想继续坐这个位子今后也不会有人再为你做保,还不如早日退下,明哲保身为上。”
陆幼翎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看来他自己也未曾想到好的办法,极道见他一时拿不定主意,便绕开这个话题问起别处来:“这几日城中传的沸沸扬扬,说是有人夜闯典藏阁还杀死了四名守卫,你可知此事?是否有人怀疑到你头上?”
一听到问及典藏阁杀人一案,陆幼翎连忙振作精神。“一开始徒儿也是心惊胆战,生怕牵连自己,可是后来发现死者脖颈上留有匕首捅过的贯通伤,并且全是一招致命,现在矛头直指罗生国。白自赏已经带着人马封城缉拿凶手,而萧师兄并不赞成封城拿人,他认为这样会有损罗生和云都的关系。”
“嗯,萧略考虑周全,白自赏这是摆明了定罗生国的罪,看来这次他又可以借题发挥。”
“师父,我不明白白自赏为何要这样做?”
“傻徒儿,白自赏一心想与日照结盟修好,这样才可以仰仗日照的势力掌控云都,而结盟最好的理由便是拥有一个共同的敌人,若罗生与云都一旦交好,则这个敌人也就不复存在。为师这么说你可明白?”
陆幼翎点点头,脑中却是想到另一个画面。
“师父,徒儿突然有个大胆的假设,我在典藏阁内确实找到四本经书,四本经书的封面都印有‘天绶心经’四字,只不过封面颜色不同,按萧师兄的说法,除去《潜元》《虚谷》《无妄》三本书籍外,还有一本红色封面的经书,可能就是您口中说得《天绶》心经,不过白自赏对外宣称遗失了三本经书,唯独这本红色的经书闭口不谈,莫非这是他贼喊抓贼,故意嫁祸给罗生的手段?”
“徒儿分析的有点道理,照你这个意思,那四名守卫便是白自赏所杀,想想也觉得不合常理,四名守卫都有‘虚谷’的修为,罗生人如何能做到一次杀掉四人,而且用看家本领杀人未免留下的证据过于明显,与其说是盗窃,不如说是杀人越货的好,所以,白自赏在幕后故意挑拨云都和罗生的嫌疑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