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的喧闹和喝彩也丝毫不能拨动她的心弦。一切犹如来之前那样的静谧,正如她的面纱之下,究竟是一汪泉水,还是峥嵘的山峦,终是无人知晓。
果不其然,最终的对战结果已在白自赏的意料之中,他意识到现在便是自己拉拢势力的最佳时机,于是他趁比试间隙的时间走到秦天苍身边。
自日照惨败后,秦天苍便决心不再与白自赏共事,原因其一便是在子午祭坛时,双方为了利益之争早已交恶,其二便是秦天苍一直信不过白自赏的为人,认为其枉读圣贤书,秉性却狡黠奸诈。因其两点原由,白自赏的到来,秦天苍并不欢迎。
“君上安泰!”
白自赏先行作揖,秦天苍却背身转向自己的座位,口中不温不愠的说道:“白执事何必行此大礼,若让贺甲一尊瞧见,只怕又会诬陷我们在做破坏三方和解的勾当。”
“君上真会说笑话,想当初大事本来一蹴而就,你我本该成就一番基业,可惜极道非乏从中作梗,使得君上多年勤耘付诸东流,难道君上就此收手不干了不成?”
“呵呵,白执事真会说笑话,今天本君携女儿前来只为何谈,别的一概不谈,还请尊驾弄清自己的身份。”
“君上既然这么说,我也就不便说些什么了,只是今儿有件事不得不向你嘱咐,妙诗郡主在上一局比赛中久持相攻,元气大伤,现在贸然出战,恐不是罗生公主的对手,本座这里正好有一颗归元丹,乃是王室贡品,短时间内益气归元,不可多得,还望君上笑纳。”
白自赏从袖袍中取出一小巧的锦盒,然后慢慢揭开盒盖,露出里面一刻如同珍珠一般大小的丹药,秦天苍坦然道:“如此重礼不敢相受,还请拿回。”
“我知道君上还在为攻取云都之事耿耿于怀,只是今时不同往日,我们现在只有合兵一处,联手扼制贺甲一尊,方才有不被覆灭的危险,望君上考虑清楚日照的将来,切莫为一时之气与我云都交恶,到头来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
白自赏意味深长的话着实打动秦天苍,秦天苍一脸正色的望着白自赏,似乎在他的脸上找寻什么阴谋诡计后留下的蛛丝马迹,白自赏则气定神闲转身离开,临走之时将归元丹留在了几案上。
“父王……”秦妙诗轻声呼唤,秦天苍想也未想拿起归元丹。
“诗儿,你醒来了可曾感觉好了些吗?”
秦妙诗颔首称是,只是她的脸色依然煞白,嘴唇干涸,一副元气不足的样子。秦天苍将锦盒中的归元丹取出捏在手中。“诗儿,这颗便是云都的归元丹,服用后可以快速益气归元,稍后你便要用罗生公主对决,此次若要取胜,元气盈亏一定不能落下风才是。”
“父王,这颗药丸可是云都白自赏所赠?”
秦天苍做出吃惊的表情,稍作片刻便正色道:“诗儿原来刚才并未睡着。想必他同父王所说的话,你都已有耳闻。”
“想不到是真的,云都的内奸果然是此人,父王与这种败类做交易只怕是引火烧身,儿臣之意,断不能与此人深交!”、
“诗儿的意思,父王岂能不知,只是今日局势正如他所讲,早已不是三强争霸的局面,日照与云都一战,精锐全部殆尽,如今两国都是大伤元气、满目疮痍,正是百废待兴之际,罗生与海上妖邪勾结训练亡灵,其志不在小,首取云都后必来图我日照,此时只有日照和云都联合起来,便可震慑贺甲一尊,使他不敢犯境。”
“父王所言极是,不过与此人为伍始终不是长远之计,儿臣认为云都国君萧略是个爱憎分明之人,若真的需要两国对接,大可甩了那个白自赏而笼络萧略,岂不更好?”
“萧略?”秦天苍顺势捋了一把半寸长的胡须,胡须的根部已经有些花白。“萧略这个人过分坚持原则,且为人忠义敦厚,并非奸邪之人的对手,我观之,云都早晚会落入白自赏之手。”
“父王这么一说,这颗归元丹我是非吃不可了啰?”
“诗儿,我们此行并未带什么灵丹妙药,又客在异乡,你现在出战无异于以劳待逸,那贺芳芳的‘雾影术’同样是三层修为,以父王从前与罗生交手的情况来看,他们的‘雾隐术’攻击平平无奇,倒是可以潜行幻化,防不胜防,且使用玄铁短刃出战,用玄铁打造的兵器淬上灵符法印,便可削铁如泥、开山劈水、无往而不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