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出手相助分明是不守规矩,藐视我罗生国!”
“贺甲国君何必咄咄逼人,白天定下规矩时说好校场比试,点到为止,可是刚才令千金手执利刃冲向我师弟,我师弟年幼,修缘根基尚浅,若不是本君刚才出手相救,只怕我师弟的命就断送在令千金手上了!”
“岂有此理,既然是过招比试,自然是生死有命,何况令师弟出任迦礼寺司天,一直躲闪不肯正面比试,刚才只不过是第一招,难道也接不下来吗?”
白自赏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贺甲一尊身后,他轻抚折扇随声说道:“大哥,刚才你的做法确实不对,贺甲国君如此动怒也是情有可原,要不这样,你问问小师弟是否愿意继续比试,若不肯比试就此认输,相信罗生国也就无话可说。”
“唉,”萧略粗叹一口气,“事已至此,那便算我们输了好了!”
“慢!”擂台上突然有人发话,三人往上看去,见陆幼翎勾着头,一副深沉的模样,萧略问道:“师弟莫非还要继续比试?”
“师兄,刚才不好意思,是我没用,你让我继续比试吧。”
“这……不妥吧……”
“哎,既然小师弟愿意继续比试,大哥切莫再去左右比试。”白自赏见准时机怂恿陆幼翎迎战,其心早已昭然若揭。
“师兄,你就让我再试试吧,我不会像刚才那般走神了。”
“那,好吧,师弟,你自己多加小心。”
萧略见陆幼翎已经应承,他自己也不好在说些什么,他兀自走回观战台,却与白自赏等人拉开距离。
陆幼翎捡起掉在地上的玄铁匕首,伸手递向前方,同时口中说道“姑娘,还请收下留情。”
蒙面姑娘接过匕首,冷冷的说道:“你为什么刚才不主动向我出招,就因为昨日见过一面?”
“姑娘你误会了,我其实还未学习任何修缘法术。”
蒙面姑娘皱了皱眉头,“哦?你不会法术,那为何我在地下潜行迫近之时,你却能看得见我行走的路径?”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只看见有个阴影向我逼近,没想到会是姑娘你。”
“别什么姑娘不姑娘的,我的名字叫贺芳芳,乃是罗生国堂堂正正的公主,你既然口口声声说自己不会你们云都那些修缘法术,为何还不认输求饶?难道不怕我杀了你吗?”
“我并非不想离开这里,只是碍于师兄对我的情谊,我要是走了,只会给世人增添笑柄,所以也就硬着头皮上来了。”
陆幼翎无奈的说道,贺芳芳听完似乎明白了他的初衷,面前这个脸上有疤的男孩子其实毫无心机,如同天空的皎月一般清澈见底,他的坚韧、他的无奈,可能都不是自己选择的东西,曾几何时,自己的身世同他何其相似。
“好吧,”贺芳芳突然收起匕首插回腰间的鞘中,“本来也只是比试,确实不应该拼死相搏,我就空手对空手与你较量,你若能将我打下擂台,便算我输。”
说完,贺芳芳突然凌空跃起,月光散落的月晕如同零星般出现在她的身后,陆幼翎的注意力全在半空之中,却根本没有料到身后突然多出来的一个人影,这个人出手就是一掌击打在陆幼翎的后背,陆幼翎只觉身体一轻,便离地向前飞去,他在地上打了个滚才渐渐停下来,疼痛如烈火灼伤一般深深的刺痛着他。
“哎呀,好疼!”陆幼翎爬了起来,顾不得查看伤势,因为贺芳芳又如同鬼魅般消失了。
“在哪里去了?”陆幼翎嘀咕一声,突然右臂上又是一阵疼痛,他便顺势往左边倒去。
“可恶,现在根本不知道她在哪里,究竟要如何躲避啊。”
陆幼翎彻底慌了,他蹲伏在地上,时刻注意周围的变化,擂台上漂浮着如同萤火一样的粉尘,密密麻麻的干扰着陆幼翎的视线。
陆幼翎突然想起极道非乏所说的话,如鬼魅一般的存在、随心所欲的潜伏在静谧之中,莫非这就是雾影术真正的杀招?
陆幼翎知道靠自己的双眼根本捕捉不到贺芳芳的踪迹,他索性闭上双眼,运用起身上所有能用到的感官。
“啊!”幕色中又是一脚踢在陆幼翎的脸上,他又一次飞了出去,嘴角甚至尝到了鲜血的滋味。
他酿跄的爬起来,嘴里念念有词:“师父,你别睡觉了,赶紧起来看看吧,再这样相持下去,徒儿非输不可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