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欢一身是血地看着一个方向，那与虚无的“白”几乎完全融合成一体一团雾气微微飘荡，就好像有个人站在那边，身子微微颤抖。
顾言欢朝那雾气走过去，越靠近，雾气便颤抖地越发厉害。
待她走到雾气面前的时候，雾气反而不动了，或许可以说他已经完全僵掉了。
顾言欢朝雾气伸出手，笑道：“我说过了，我会带你走的。”
雾气沉默着，无边无际的“白”也陷入了沉寂。
过了许久，才有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可汝现在还是不能带吾离开。”
“为什么？”顾言欢眉头微蹙。
“汝为什么不问是不是出尔反尔了？”
“你敢？”
明明只是轻轻的两个字，他却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压力……
他确实不敢，不，他是说他不会。
“汝如今的魂魄不稳，若吾此时与汝契约，汝会魂飞魄散的。”
“魂魄不稳？”顾言欢似乎想到了什么，眉头微拧。
而雾中人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否定道：“汝本来不是这方世界的人，却在机缘巧合之下，触动了断魂，魂穿异世。汝虽然成功占据了汝如今这具身子，但到底这具身子不是汝原来的，所以并不是那么契合，因此才会魂魄不稳。
若是再不抓紧巩固汝的魂魄，不仅仅是不能契约吾。待汝灵力修行到一定程度之后，汝的实力就会再次倒退为零，而且会死。”
实力倒退？若是没有实力，她要如何给小言欢报仇，如何在这个光怪的陆离的世界中立足？
这绝对不行。
“我要怎么做？”
“帝月心！”雾中人回道：“只有拿到帝月心，并服用，就不会用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