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却比它整个鸟身还长,看上去像是只白色的小凤凰。
谌龙看着眼前这个女子,拱手道:“在下儒家叶良辰,只因姑娘的琴声太过于美妙,让在下情不自禁便跟也上去。唐突之处,还望姑娘见谅。”
那女子深深地看着谌龙,清脆道:“你就是儒家的四当家,叶良辰?”
“姑娘知道我?”听到那女子的话,谌龙问道。
那女子却没有回答,目光在谌龙身上打量片刻,落到了他手上的玉萧上,惊奇道:“你刚刚是用这只短萧与我合奏的?”
长箫与短箫虽吹奏方法基本一致,但音质之上,短箫明显要不及长箫。而用惯长箫者很难短时间内适应短箫,反之亦然。
谌龙点了点,拿起手中的短玉萧,道:“欲想奏出融幻天地的灵魂之歌,并不在乐器,而是在于心与灵魂是否融化了乐曲之中。”
那女子深深地看着谌龙,道:“几年前,燕国第一琴师,名震一时,传遍七国;还和琴艺超凡绝伦的旷修神交知已,而这人好像叫叶辰,不知……”
旷修对于谌龙而言,却正是如此。
常说人生不过百年而已,茫茫人海间,只寄托于缘分,哪里能够?千今易得,而知音难求,古今叹腕者无数,而能遂其平生所愿者寥寥无几?每一人寻访知音之迫切,若人间期待英雄之于乱世,似困于茫沙者渴望之于水源。在自身陷于苦难与困境之际,能得知音之抚慰,实是莫大感动于潦倒时,得知音之明己心志抱负,也是快然一事于同一乐趣上,开怀畅谈,人间能得几回?
谌龙转身面向大海,双手负于背后,睁着眼睛感受着丝丝微凉的海风吹来,淡淡道:“对弹琴之人来说,最痛苦的事莫过知音难觅。而我人生有旷修一知音,人生早已无憾了。”
相传伯牙善弹琴,钟子期善听琴。伯牙弹到志在高山的曲调时,钟子期就说,“峨峨兮若泰山”;弹到志在流水的曲调时,钟子期又说,“洋洋兮若江河”。而钟子期死后,伯牙不再弹琴,以为没有人能像钟子期那样懂得自己的音志。
那女子看着谌龙挺拨的身影,
虽然有些悲伤,孤傲,但去给人无比的温暖与安全感。
片刻之后,谌龙转过身来,一手置于腹部,看着眼前这名女子,微笑道:“姑娘弹得一手好琴,却不知道姑娘如何称呼?”
女子看着叶辰,缓缓道:“你会永远记住吗?”
“嗯?”谌龙茫然地看着眼前那个女子,不知所以然。
见谌龙不解,那女子轻轻一笑,道:“没什么,我的名字叫,弄玉。”
“弄玉。”谌龙看着弄玉,微笑道:“纤云弄巧,佳人如玉。琴音入魄,梦回故里。真是好名字。”
“让公子见笑了。”
“小玉……小玉……小玉……”弄玉肩膀上那只白色的小鸟突然不停地叫道。
弄玉侧头看着那只小白鸟,嗔怪道:“小白,不要胡闹。”
谌龙颇有意思地看着那只小白鸟,微笑道:“小白是它的名字吗?的确很适合它。”
弄玉伸出右手来到肩膀前,小白跳到弄得弄玉手上。然后弄玉低头用左手抚摸着小白的羽毛,道:“小白是几年前遇到我的,当时我在窗户前抚琴,小白突然飞落我的桌案上,翅膀上还受了伤,流了很多血。然来我给小白包扎好伤口,止住了血。再后来它便一直留在我身边,还学会说话。”
“弄玉姑娘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心地善良;也难怪小白会舍不得离开你,真是只知恩图报的好鸟。”谌龙微笑道。
“好鸟……好鸟……好鸟……”,也许是听到了谌龙的赞美,小白又是一阵欢喜道。
“呵呵……”看到如何搞笑可笑的小白,谌龙和弄玉都受不住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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