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雪白的兔子悄悄地从雪堆里探出脑袋。
它机灵的小眼睛不断地转悠着,警惕的小耳朵不时的晃悠晃悠,捕捉着一切可以的动静。
这个小家伙似乎还在而观察着四周的动静,在提防着可能出现的危险。
这是一只本地的兔子,是一种非常机灵的小东西。他的毛色还会随着季节的变化而变化,在夏天,它们的毛会变成黄色,方便它们隐藏在草堆里,或者枯叶中。在冬天,它们的毛则会变成雪白色,方便他们隐藏在雪中。
但是按道理来说,它们现在应该是躲在洞穴里吃储存的食物熬过寒冷的冬天才对的,怎么会忽然冒险跑出洞穴呢。
它的动作显然非常小心。
即使在寒冷的冬季,在大部分的猎食者都蜷缩在洞穴过冬的时候,也不排除一些猎食者会在恶劣的寒冬中选择出来捕猎。
它一路躲躲闪闪,走走停停。偶尔停下步伐,一双毛乎乎的小爪子迅捷的刨着雪地,寻找着埋藏在雪堆下的草叶或者一些青苔,小小的兔唇不时的颤动着,啃着冰冷的食物。
毫无疑问,这只兔子很机灵,很警惕。但是饶是机警如它,也依然没有注意到,有一双来自上方的眼睛在注视着它。
这只兔子忽然抬头,它似乎感觉到了有什么动静。
一阵雪地被破开,被踩踏的“沙沙”声传进了他的耳朵,它四下观看,终于是看见了声音的来源。
一匹黑马慢慢的跺这步子,刨着雪地,不时的底下脑袋啃一两口什么东西。
这只兔子看了看,竟然没有害怕这只比它大很多的动物,居然一蹦一蹦的跟着过去了!
它窜进黑马走过的雪坑里,小小的爪子三两下刨出黑马啃剩下的青草叶“悉悉索索”的啃食着。
这可比它自己寻找食物要轻松多了,有时候它刨很久都不一定有食物,跟在马的身后总能最轻松的找到食物。
它似乎是饿的厉害了,以至于对四周的环境都没有那么的警惕了,所以当它被一个黑影笼罩的时候,它居然还没反应过来时怎么回事。
它被修抓住耳朵提了起来。
这个时候是反映过来了,可是已经晚了。它根本挣不脱修的手掌,而且越挣扎,对耳朵撕扯的就越疼,后来疼得它根本不敢动弹。
“今天的食物是兔子吗。”修似乎再向谁询问着,随即又轻轻一笑“这不是很好吗,至少今天又有肉了。”
他就这么提着兔子,跟上了前边的那匹黑马。
一人一马走了没有多久,他看见了一个小小的雪堆里忽然有了一些新的动静。
两只毛茸茸的小耳朵在雪堆上晃悠了一小会,小小的脑袋悄然探出,好奇的看着这个银装素裹的世界。
一只小小的兔子从洞窟里蹦出来,撒欢似的在地上打了两个滚,又兴奋的蹦了好几下,缺因为脚下打滑蹦了好半天没蹦出去多远,反而蹬起了一小片的雪堆。
洞穴里又探出一只兔子的脑袋,接过刚伸出就被雪拍了一脸。它蹦出后和第一只兔子滚成了一团。
这些还是幼兔,在这么寒冷的天气下,它们如果不好好地待在洞穴里,它们不需要多久就会被冻死。
这时修手中的兔子忽然凄惨的嚎叫着。
它叫的是那么的凄凉,那么的悲切,就好像它在下一刻它就要被杀死一样。
修从来不知道原来兔子也是会叫的,他一直以为兔子没有声音。
修静静地看着这只兔子,低着头没有什么表示,似乎也没有什么表情。
他抓住兔子的时候,就摸到了兔子的肚子上已经凸起,但是却空瘪着的兔乳。
这只兔子养了一窝的小兔啊。难怪在这么冷的天气,它还要出来寻找食物。
按道理来说,冬季可不是兔子的繁衍季节。它们应该已经在夏季完成了繁殖,然后在冬季幼兔应该都已经初步长大了一点才对。
但是这些都不是修关心的。
他最终还是走到了那个小小的洞穴边,看着那两个感受到异样而缩回了洞窟里却又露出了小眼睛好奇的看着修的小兔子。
他松开了手,大兔子的一脱逃,疯了似的钻进了洞穴里,不敢出来了。
要是没有这妈妈,小兔子可能就会直接冻死饿死了吧。修这么想到。
修抬起头看了一天灰蒙蒙的天空。
今天要饿着了吗。他摸了摸肚子。
长光离开已经七八天了。
修在这荒野中也独自生活了七八天了。
他自己找吃的,自己生火烧水,自己寻找可以遮挡风雪的山洞或者大石堆。生活的很艰难,可是最开始,奥托的哥哥大卫·阿波卡利斯交给他的生存的方法居然全部用上了,他甚至还在冰冻的小河里找到了两条鱼……
尽管他被腥的发誓不想在吃下一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