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咏心口一紧,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放肆!”赵子弼厉声吼了一声,瞪着莫亭,训斥道:“好大的胆子,竟敢对二王爷这般无礼。”
“无妨的,表弟他心情不好,本王能谅解。”南宫咏急忙道。
“你们要的只是督主的命,为何去伤害其他人!”莫亭两手抓住铁栏,用力哐当摇晃着,撕心裂肺的咆哮了一声。
“表弟,你冷静一下。”
莫亭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扶着铁栏慢慢滑倒在地,悲痛欲绝的痛哭起来,“为什么会变成这般模样,我要的,从来就只有娘亲,为什么要逼我……”
莫亭哭的撕心裂肺。
“斩草务必除根,他们忠心于燕擎玉,若不除去,后患无穷。”南宫咏道。
莫亭凄楚的冷笑一声,扶着铁栏慢慢站了起来,含泪愤恨的瞪向二人,咬牙道:“我来,只为要回母亲,此后,你们的事情,再也与我无关。”
赵子弼凝重的看向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也罢。”
“表弟,断命崖之下当真有宝藏?”南宫咏蹙眉凝视着他,问道。
“自然。”莫亭深吸了一口气,一脸沉重的点了点头。
赵子弼与南宫咏一愣,瞪大了眼珠子。
“难道说,纵使没有我们陷害,这燕督主真的对陛下生了二心?”赵子弼皱眉道。
莫亭轻哼了一声,“督主认为白将军之死是陛下借刀杀人,是陛下让白将军腹背受敌,因此督主早已对陛下生了二心。否则,督主误入乌娅皇室陵墓一事,又怎会隐瞒陛下?”
“既然宝藏一事是真,万不可让华亲王抢先一步得到宝藏的秘密。”赵子弼一脸激动,扭头冲南宫咏叮嘱道。
“舅舅放心,燕擎玉那边,本王一直派人盯着,南宫硕任何风吹草动,休想逃过本王的眼睛。”南宫咏道。
赵子弼点了点头,复又扭头看向莫亭,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道:“亭儿,若爹告诉你,爹一开始将你送进御锦军诏狱,只是让你学本事,你会信吗?”
“事到如今,父亲何必再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莫亭冷笑道。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爹终究是利用了你。当年将你送去御锦军诏狱,起初只为磨练你,后来发觉燕督主的身世,爹才不得已动了利用你的心思……”
“够了!娘被你关在什么地方,快说!”莫亭咬牙道。
“梅林巷子第三家宅院。”赵子弼皱眉沉声道。
莫亭猛地转身,掉头就走,却听赵子弼唤了他一声,“亭儿,让爹好好看看你。”
莫亭脚步不由的一顿,他以为自己会无动于衷,可是一颗心却是莫名的揪了起来。
南宫咏急忙将他推到了铁栏旁边,“表弟,跟舅舅好好谈谈,他终究是你的父亲。本王先出去,去外面等着你。”
说完,南宫咏背着手退了出去,心里五味杂陈。
“亭儿,你恨爹吗?”赵子弼伸出颤抖的手摸向他的脸颊。
莫亭心口一痛,猛地一把打掉他的手,凄楚的冷笑了一声,“从你利用我娘,威胁我的那一刻起,我与你,早已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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