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琦由狱卒带路,很快便来到了关押南宫钰的牢房。
皇宗府的牢房自然是比其他地方的牢房宽敞明亮,且格局淡雅,地面床榻也比较干净,只是围着的不是白墙,而是铁栏杆,除了不能出去,没有自由外,住的还算舒适,毕竟,皇宗府可不是关押一般犯人的地方,而是专门关押犯了错的皇亲国戚的。
普通人也许会住的舒服,但是对于从小锦衣玉食的皇亲国戚而言,便是人间地狱,特别是对于皇子而言,也就意味着,他们的政治生涯怕是就要到头了。
没有任何一个人,想在这种地方关上一辈子,哪怕不缺吃不缺穿。
“三哥。”南宫琦让狱卒打开了牢房的铁栏门,吩咐小高子在外面守着,独自一个人提着食盒走了进去。
“七弟?”看向来人,南宫钰惊了一跳,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猛的精神一抖,急忙从硬邦邦的床榻上爬了起来,快步来到南宫琦面前,一脸激动的道:“七弟?真的是你?三哥就知道,哪怕所有人都落井下石,七弟也不会。”
看向胡子拉碴的南宫钰,南宫琦整个人有些恍惚,这还是平日里那个意气风发,在朝堂之上如鱼得水,与一国太子不分上下的三哥吗?短短几日,他竟仿佛变了一个人。
“七弟,你是如何进来的?”南宫钰拉着他的胳膊,问道。
南宫琦回过神来,将食盒放在了一旁的木桌上,随便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蹙眉道:“父皇命六哥调查三哥的案子,皇宗府如今也归六哥管,小弟刚才求了六哥,狱卒这才放小弟进来。”
南宫钰在他对面坐了下来,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凄楚的笑了一声,“生在皇家,果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南宫琦将酒菜摆在了桌子上,开口道:“三哥,我命厨房烧了些酒菜,你趁热吃一些,你的案子,六哥查的很紧,怕是真的……”
南宫琦没有把话说完,微微皱眉,转移话题道:“三哥,皇宗府如今归六哥管,小弟以后怕是不能常来探望三哥,三哥一个人在这里多加保重。”
“难得七弟不避嫌,还敢来探望本王,旁人躲都躲不及。”南宫钰道。
“小弟准备了薄酒一杯,谢过三哥这些年对小弟的照拂。”南宫琦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本王知道,自己私下里招兵买马确实不对,但是,本王绝无半点企图造反的心思,七弟,帮本王向父皇求求情,告诉父皇,本王知错了,但本王绝无半点弑父夺位的想法。”南宫钰急道。
“三哥,并不是小弟不帮三哥求情,实则是父皇多疑,他的眼里容不下半点沙子,他已经信不过三哥,而小弟平日里与三哥关系亲密,更是不便替三哥求情。”南宫琦道。
“不会的,七弟,三哥知道,你不是见死不救的人,你一定会帮三哥想办法的,对不对?”南宫钰瞪着大眼珠子,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急道。
“对不起三哥,小弟无能无力。”南宫琦再次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南宫钰仿佛看到最后一丝希望在眼前破灭,瞬间五雷轰顶,不停的摇着头,“不会的,七弟,三哥这般疼你,你一定不会不管三哥的,对不对?你不会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