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书生打扮的葛展雄,只见他手上提着一个拳头大酒壶子。
“婆娘,快请先生进来。”
厨房里任郑州大喊招呼,他现在正忙把刚刚煮好的一大锅米饭倒在簸箕上面。
簸箕每家每户都有,是必不可少用来装芝麻洒豆子等,眼前这个自然是任郑州自己用竹篾编织,大簸箕是他特意做来装这酿酒米饭。
不客气,葛展雄不用孙三娘指路直径走进厨房,正好任郑州也刚倒完。
“这么快煮好一锅了。”人行步音,葛展雄把小酒瓶放角落边就拉袖口上去帮忙。
“能不快吗,这老头昨晚一宿没睡好,这年纪能有那么个上心东西不多。”孙三娘继续边塞些柴火,不忘调侃老头子。
“呵呵,这不你说了初步要两锅试试先嘛,家里又没多余锅所以就早起点了。”
“对了你这酒?”任郑州见进来放角落的东西遂问到。
“嗨,我这不是还有点,拿来一起小酌一杯。”
葛展雄当然不是不请自到,任郑州昨晚请来学习酿酒事宜的。
“客气了。”收回目光,现在可不是想品尝的时候。
“没什么,这以后估计也不会缺了。”他当然要客气一下,以前没得时机,今天是个好开头。
说着两人,哦不,三人忙碌起来。
孙三娘继续放水洗锅,等下继续煮第二锅白米。
“这儿晾晾刚好。”葛展雄说着,双手拿起木饭勺把簸箕上堆如小山的白米饭一一啄散开。
任郑州当然有样学样也一起捣鼓。
“不能太热,当然也不能太晾。”葛展雄一边解释。
不一会,在两人努力下,手底下干米饭均匀散开,只有腾腾热气升起。
……
“好香!”
话音刚落,一个小男孩像往常一样屁颠屁颠窜进厨房,活脱脱夕阳下奔跑的小松鼠。
幸好厨房能容纳六七人,不然以孙三娘此时黑脸早把他轰出去,想想如果可以,厨房绝对贴起幅条,而且特别注明任小浅禁止进入。
“这不小浅吗,起来那么早啊。”葛展雄蹲坐摆弄,听声音回头笑笑说道。
“葛先生好。”混了些天学堂,师礼还是有点样儿,任小浅又不是那种猖獗桀骜不驯的人不是。
任小浅虽然嘴上这么说,可眼睛诚实盯着簸箕里面,在他看来,这香味是从这个儿传出来。
“想吃?”任郑州说着铲出一大片锅巴来,他哪看不出这小鬼头的心里九九,他算是看透了。
“嗯。”点头。
点头没用,现在他是不可能立马能吃到了,因为孙三娘下一句就无情传到任小浅耳边。
“去去,赶紧给我先去洗脸漱口再来,蓬松个头发鸟窝一样像什么样。”
“哦。。。”看一边倒水一边死死盯住自己的奶奶,好无奈啊,我到底犯了什么错?
任小浅移开炯炯目光按照奶奶要求去洗脸,不做还不行,除非屁股痒了想挨打。
看幽怨败走的任小浅,任郑州溺爱一笑,这就是有孙儿的乐趣了。
任小浅走后葛展雄继续说到:“现在可以拿一些酵母过来了,等下把它均匀搅混在米饭里,等封缸的时候它们好发酵。”
“好。”
任郑州起身去拿早已配成功的酵母,一会一个盆子摆在旁边,专注一边看葛展雄搅拌,当然几片大锅巴已经被他放凳子的碗上了。
“等搅拌完全米饭,等温度适中就可以放缸里面了。”边说边从水缸舀一瓢水,手沾水一甩,在米饭上洒了一些来。
……
“好香。”任小浅毫不矜持,在完成奶奶交代后就无所顾忌捧起锅巴张嘴就啃食起来,这吃相也没谁了。
其实主要是现场没有葛小雅等外人在,没人?好吧,想矜持也矜持不起来啊。
不过自从被葛小雅扇了一巴掌后,他知道他和葛小雅之间有了间隙,这也造成从那晚开始他就没和葛小雅一起玩过了。也不是说自己自尊心,主要想玩别人估计可能也许也不愿意和他玩了吧,任小浅看葛展雄背影边啃边想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