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军的卧底,而且是个很厉害的角色,当时他供职的部门是外勤部,也就是说,他在内是个卧底,在孤军内也是个卧底,对外还是个卧底,是个三重卧底,也是个不断更换身份的人。”
尉迟然来了兴趣,问:“然后呢?”
初夏道:“猎隼在追捕白猴的过程中,突然间失踪了,他失踪的同时,白猴也销声匿迹了,当时内部的传闻很多,大部分都倾向于,猎隼杀死了白猴,又去执行其他任务了,可是,后来却有人放出风来说,猎隼死在了白猴的手里,白猴至今还活着。”
方寻忆立即道:“侯万让尉迟然戴上白猴面具,是为了引白猴出来?”
初夏道:“侯万这个人心思缜密,而且采取的不是固定式思维,就好像打麻将一样,他不会把自己手里的牌排列好,而是会打乱排列,以防止自己摸牌放牌的时候,被其他对手分析出自己要什么牌,最终又要胡什么。”
尉迟然道:“现在不管侯万要做什么,总之,首先要炸掉地鸣楼,只要地鸣楼被炸掉,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初夏道:“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孤立派那边,将密讳甲胄拿到手中当做筹码,如果是那样,联合派和孤立派就会因此开战,孤军无论如何都会将密讳甲胄夺回去的。”
尉迟然却猛然间想到了什么,他立即道:“我们必须马上炸掉地鸣楼!要出事了!”
方寻忆立即问:“你想到什么了?”
尉迟然没多解释,只是说了三个字:“铁衣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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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部地下c层审讯室中,项华被四名干员死死压在地上,旁边一人利索地脱去了他的外套,却没有在其中看到有什么类似甲胄的东西,里面只是穿了一件衬衣而已。
鲍君浩并没有在审讯室内,只是站在了审讯室的单向玻璃外看着。
毕竟他在地鸣楼内经历过那些诡异的事情,所以,他很担心在脱下密讳甲胄的时候会出现什么意外,他不愿意把自己的性命也给搭进去。
当然,鲍君浩更疑惑的是,自己明明被丰瑞打死了,可为什么在醒来之后,自己却又复活了?更神奇的是,丰瑞也明明被项华在近距离用汤姆森冲锋枪打穿了胸口,竟然也活过来了?
看样子,方寻忆这个人还有秘密可挖,不仅是因为“不死”,还因为他的双重人格。
此时,审讯室内的干员扭头来看着单向玻璃摇了摇头,表示并没有发现什么甲胄之类的东西。
鲍君浩按下通讯器按钮道:“把他扒光。”
干员们按住项华,三下五除二,直接将项华全身上下的衣服全都脱掉。
可就在脱掉项华的衣服之后,依然没有看到什么甲胄,且项华也没有佩戴任何饰品。
也就是说,密讳甲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鲍君浩依然不能理解。
鲍君浩终于忍不住直接打开扩音器问:“项先生,密讳甲胄在什么地方?”
站在那赤身裸体的项华笑道:“我也不知道,我忘了。”
项华心里很清楚,只要他不交出密讳甲胄,一时半会儿的孤立派不会将他交出去,也不会放任他不管,只有这样,他才能暂时留在这个世界中,不至于再次被流放到副世界中去循环。
鲍君浩也知道,多说无益,现在已经不是可以谈判的时候了,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在转身的一瞬间,眼角余光却瞟到项华的上半身似乎有什么东西。
鲍君浩立即返回,定睛注视了一会儿,径直来到了审讯室,走到了项华的跟前,然后让手下关灯,自己则手持电筒照着项华的上半身。
借着电筒的光,鲍君浩终于发现,项华上半身穿着一件肉色的甲胄,看样子像是一件贴身甲胄,而且非常薄。
项华也知道鲍君浩发现了,立即挣扎起来,却被干员们死死按在椅子上。
鲍君浩伸手摸着项华的胸口,仔细感受着,发现那不是皮肤,只是一种接近皮肤的东西。
鲍君浩慢慢抚摸着,抓到了甲胄最下方的边缘,同时又示意旁边的干员。
干员立即摸出针管,对着项华打了一针镇定剂。
镇定剂很快起效,项华也慢慢地软了下去,鲍君浩立即着手将那件肉色的甲胄从其身上脱了下来,然后平摊在了桌上。
周围的干员也吃惊地看着那件甲胄,说是甲胄,不如说是一件背心,有点类似中国秦朝时期士兵身上所穿的甲胄,只是没有那么长,仅仅只是从肩头到腰部,而且没有护肩。
甲胄是几乎透明的,这就是为何穿在人的身上不容易被发现的原因所在。
终于拿到了密讳甲胄,可是,鲍君浩却认为这是一个烫手山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