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然闻言,心里变得忐忑起来,难道说为了掩饰这件事而杀人灭口吗?不太可能吧,是t国最廉洁也是最正义的部门了,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
可尉迟然也从未见胎神这么严肃过,这说明他不是在危言耸听。
尉迟然问:“神叔,那你觉得,接下来该怎么办?”
胎神道:“把尸体处理掉。”
汪伦却道:“你别忘了,这件事还有个记者知道,如果她把事情捅出去了,一旦上门,发现我们仨毁灭证据,我们三个人就完蛋了,会被直接扔进监狱的。”
胎神似乎忘记了初夏这个人,他寻思了半天道:“那就把这里复原,把墙壁重新封上,告诉那名记者你们什么也没发现,只能去找杀死假王比利的凶手,尽量拖延时间。”
汪伦摇头:“我觉得,还是通知总局吧,免得招惹是非。”
胎神迟疑了一下道:“你们通知可以,但是,不要对他们说,我来过,我不想牵扯进来,我还没活够呢。”
说着,胎神吃力地背上背包,一个人气喘吁吁地走了。
胎神走之后,汪伦和尉迟然对视许久,也转身离去,然后回到地下室中,原本想把墙壁恢复原状,可此时找不到水泥和砖头,只得回去准备准备,第二天晚上再来。
可当两人回到警局的时候,却发现拘押室的门被砸了个稀烂不说,里面的初夏也消失了。
两人站在拘押室内,半天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汪伦看着碎掉的门道:“这女孩儿力气也太大了吧?”
尉迟然蹲下来看着碎掉的门:“门是从外面砸坏的,不是从里面,所以,不是初夏干的。”
刚说到这,尉迟然想到了什么,暗叫一声不好,拔腿就朝着杂物间跑去。
跑进杂物间,就看到冰箱上的玻璃盖子已经被打开了,而原本放在其中的假王比利的尸体也消失不见,可在地上还发现了不少带着水渍的脚印。
汪伦见状道:“谁这么大胆子,敢跑到警署来偷尸?”
尉迟然仔细看着地上带着水渍的脚印:“师父,我觉得,不是有人偷尸,而是尸体自己爬出来,然后跑掉了。”
汪伦一愣,随即道:“你开什么玩笑!死人还会自己爬起来!?”
尉迟然指着地面道:“你看地上的脚印,如果不是假王比利自己爬出来的话,地上是不会出现水印的,他浑身上下带着冰霜,爬出来之后离开,遗留下来的冰霜融化变成了水渍。”
汪伦脸色变了:“不可能吧?死而复生?”
说到这,汪伦又想起什么:“你是说,那扇门也是那死尸砸坏的?”
尉迟然起身道:“之前在地下室你也看到那些人尸了,加上神叔所说,不排除那种可能性。”
汪伦瞪目道:“你是说,假王比利也是人尸?”
尉迟然道:“也许吧,可拘押室门坏了,也没见初夏的尸体,说明初夏没有遇害,不是被掳走了,就是自己跑掉了,只有这两种可能。”
汪伦道:“完了,这次不报告上面都不行了。”
尉迟然点头道:“必须汇报了,不然事情被上面知道,我们俩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汪伦道:“我现在就打电话。”
尉迟然道:“我去找初夏。”
汪伦叫住尉迟然:“等等,你上哪儿找去?”
尉迟然道:“我只能去初夏身份id登记的地址。”
汪伦点头:“那你自己小心点,我去打电话汇报了。”
尉迟然换了身衣服出了警局,因为警署没车,他也不愿意骑那辆丢人现眼的摩托车,只能用手机叫了辆出租车。
出租车听说尉迟然要去两界城,直接摆手说不去,尉迟然只得露出警员证,司机这才无奈朝着那边驶去。
初夏所住的地方是华人城被称为两界城的一个区域,该区域处于西北区与中心城区的交界处,此地大部分建筑都是旧房子,不少还是华人城建立初期修建的房屋。
此处因为紧挨中心城区,地理位置特殊,所以地价昂贵,有数批开发商来这里,都被此处居住的第一代华人后裔所提出的价格吓退。
虽然此处比较太平,犯罪率极低,但居民普遍都有些尖酸刻薄,晚上开车从此处过,如果按了喇叭,居民都会出来拦车报警说司机扰民,不赔偿不罢休。
因此一旦入夜,特别是半夜,都没有司机敢去那里,尉迟然也怀疑这个初夏应该就是第一代华人后裔,不然为何要住在那个地方?
汽车稳稳停在初夏所住的那座砖楼下时,司机透过车窗玻璃看着,同时问:“警官,你是来这里查案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