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坐在一张桌子前,还有一张由各类人员拼凑而成。
男人们在一起也就是喝酒,喝了几轮后,话多的人借着酒劲开始夸夸其谈,其它的人也在随声附和,一般喝酒都有个程序,实质内容真的不多。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萧杰抱的是这样的信念,酒局都是浪费时间的,能推掉就推掉,实在找不出理由拒绝的就硬着头皮参加,在酒席上坐立不安,度日如年。
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的里间里,正在开始一场唇枪舌战。
进里屋后,张嫂子发话了,“今天的主陪是萧芸,我们这些年纪大的是副陪,听说你们两个以前上学时就认识,你们聊你们的,我们听着。”
赵莺莺说:“这怎么行?这不是喧宾夺主吗?”
萧芸说:“我们已经等了你二十多年了,等得花儿都谢了,终于等来了这一天,真是苦心人天不负,好人一生平安。”
赵莺莺不好意思的说:“天底下女人多的是,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芸姐这样说是不是太过了?”
萧芸说:“女人是多的很,可是我的弟弟就看上了一个,非你不娶。如果他那时就和我直说,我一定拼尽全力做这个媒的。”
伶牙利齿的张嫂子把话抢了过去,“当初是谁对我说,我家的大兄弟这不行那不行?是谁对我说,我家的大兄弟不知道天高地厚?现在人家大闺女坐在了这里,又说这个,好人全让你当了,别人都是坏人了。”
这句话让萧芸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气氛也有点尴尬。
赵莺莺说:“这事不能怪芸姐,那时年轻,什么也不懂,心里只想着往外走,走得离家越远越好,没想到闯荡这么多年,一事无成,最后还得乖乖的回到老家。”
张嫂子惊奇的说:“我以为你就在县城上班啊?还考上了大学?”
萧杰的娘说:“人家现在在南京呢,在一个大公司里当主管。”
赵莺莺说:“不过现在我辞职了,那儿与我没有关系了。”
张嫂子说:“原来这样啊,我明白了,这么好的一个大姑娘能来到我们这个村里,肯定是有事。”
这时,萧杰的姑开口了,“你条件这么好,怎么没在南京成家啊?”
赵莺莺说:“你们别看外面的人风风光光,其实都很苦,真的是很累,一点也不值得羡慕。“
张嫂子说:“原来是这样啊,在外面呆够了就想回家了,就像现在的人,肉鱼吃腻了就想吃咸菜了,还是以前的人好,没钱也就没那么多事。”
赵莺莺听出了话音,心想:“我终于知道萧杰为什么会这样了?有这样的人,有这样的环境,心态正常才奇怪呢!我可不能让你们挤兑来挤兑去,必须要反击了。”
想到这里,她就平静的夹了一口菜,一字一句的说道:“以前的人是好,可是现在回不去了啊?时代总是要前进的,人家都穿衣服了,自己也必须跟着做。当然就是不穿,身边的人是没有办法,可是有人会管的。”
萧杰的大姨的脸上乐开了花,“这个比方打得好,我村里就有个这样的人,整天穿着过去的中山服,说是现在的人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过去的人怎么怎么好?气的年轻人就说,肉不准吃,菜也不准吃,大米白面也不能吃,因为过去都没有,草根树皮多的是,你就吃这个吧。气的他的儿子儿媳都把他轰出来了,他还是不知悔改,成了全村人的笑料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张嫂子说:“我这个人爱开玩笑,这是试探你的,你就是当年的我,有时间常来家里坐坐,大兄弟找到你,真是烧了半辈子的高香。”
第一轮攻击过后,萧杰的二姨说话了。
“萧杰这孩子不着道,他娘不知在夜里哭了多少回呢?我多次说,找个差不多的就行,那些花枝招展的人不可靠,养不活。他就是不听。这么大了怎么就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呢,樱桃好吃树能栽,女人长得越好看,男人就必须越有钱,有钱的男人能找上好多好多,没钱又没本事的不快找上一个差不多的,就等着打光棍吧。”
赵莺莺心想:“家族的人是一个风格,亲戚又是另一个风格,越好看的女人越危险,所以你们就给他找不好看的,没有危险的,结果呢,好看的女人没让他吃多少亏,而一般的女人却让他损兵折将,还好意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