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想办法给你弄来吃食,但你若这般堂而皇之地坐在这里,岂不是要露馅?”荒夏指了指刚才南山打坐的那个角落,“你去那边等候,等我亮灯之时,自然会有好酒好菜送到。”
“这是为……”
“不要问为什么,你可以选择吃,或不吃,而我在这暗室里早已习惯,走与不走,对我来说并不紧要。”
“哦。”南山点头,二话没说就到那边阴暗的角落里蹲着去了。
然而那里的阴暗显然不足以隐匿她的身形,荒夏看她径直到了位子,直接转头吹熄了烛火。
“莫要发出响动。”
这是荒夏吹熄烛火前说出的一句叮嘱。
南山却是在黑暗袭来的那一刻立即警觉起来,她屏气凝神侧耳去听,却惊讶地发现周身的黑暗都仿若浓墨一般晕染开来,扩散到了整片狭窄的空间。
但她又不敢轻易出声,虽说已过了忘心境的她拥有更敏锐的感官,甚至在她意念集中之时可以用“心眼”去视物,可现在不知为何,环绕在她身旁的黑色好像一张看不见的网,将她的感官封得严严实实。
过了许久,她终于恢复了一些听力,听到黑暗中有轻碎的脚步声,似乎还有碗碟碰撞的声音。
是烤鸡?还有青花椒,稍显刺鼻的这个应该是……酒?
南山一边在空气中轻轻嗅着,一边感觉腹内的饥饿感更加令她难以忍受。
随着火光一摇,烛台再次被荒夏点燃,南山回头去看的时候,荒夏已经把手中的托盘放到了卧榻之上。
屋内陈设简单,空间也很局促,原本荒夏打算把酒菜一股脑堆在地上,可后来想想这般行事对方大约会觉得自己受到了轻视,似乎不大妥当,因此他到底还是给南山留了点尊严。
“哇!”南山好像一只出了笼的兔子,几步就跳到了卧榻边,一边点头暗暗赞许自己嗅觉果然灵敏,一边毫不客气地从烧鸡上撕下了一大块肥腻的腿肉。
然而没等她将鸡腿送到嘴边,荒夏却是抬手拦住了她,“等等。”
“怎么啦?”南山看着盘子里缺了一只腿的烧鸡,眨巴着眼睛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