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所有人都要紧张和担忧,轻轻叹了一声,她咕哝着道:“求人办事还这么一副讨人厌的嘴脸,活该当年被退婚。”
这一句声音虽小,却好像一根细而锐利的钢针,毕露锋芒地一下子刺进了朱云峰的胸口,令他感觉一阵窒息。
退婚……这的确是踩到了他的痛处,不,不是痛处那么简单,这简直是他的一处龙之逆鳞。
他脸上狡黠中略带轻浮的笑渐渐变成了阴狠凶煞的笑,随着煞气越发升腾,整个屋子里的空气仿佛都凝滞起来,四周木架上仅剩的几个雕花瓷瓶竟在一瞬间砰然碎裂,那些四散而开的锋利瓷片,好像无数飞蝗般的箭矢,尽数向着一个方向飞冲过来。
南山的方向。
傅虹也感受到了周遭的森然杀意,他的手早已搭上刀柄,正欲拔刀上前,替南山去抵挡那些扑面而来的尖利碎片。
南山却是抿唇一笑,单手微微抬起,这一刻,不止是朱云峰,连傅虹都感受到了一阵窒息,好像是有一只手猛地掐住了他的脖子,让他连转头去看一眼那些碎片都变得无比艰难。
傅虹闭上了眼睛,他在等待一些明显朝着他这边打过来的碎瓷片,等待它们锋利的刃口切开自己暴露在外的面颊和脖颈。
然而什么也没有,当窒息感消失的时候,朱云峰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着南山连连摇头,“你,你……你真……真……”
他喘着粗气,好像一个七老八十的肺痨病人一般,居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所有的瓷片都停滞在半空,停滞在它们闪耀着凌厉锋芒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