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其他好几桌都有人在抽烟,服务员管不过来索性也不管了。葛成从包里拿出一盒“彩8”点上,随后把烟盒往桌上一放,跟我说要抽自己拿,然后把脖子往我这边伸了伸,把脸正对着我,说道:“我怎么发现你跟谁都处不好关系啊?这班你要不会上干脆就甭上了。”
这顿火锅吃到后面我们俩都喝了不少酒,我突然有种想cf地球的冲动,饭桌上葛成跟我说了好多他上班这几年总结出来的经验,我透过火锅腾腾冒着的热气,看着坐在我对面正在滔滔不绝大谈特谈的葛成,有一瞬间竟然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那么遥远,当服务员把火关掉之后,没了热气的阻碍,我才发现葛成就在我面前一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
出了火锅店,我对葛成说:“咱俩喝成这德行就别回家了,去我宿舍凑合一宿吧。”
“得了吧,现在回宿舍,你屋那哥儿几个不全都得折腾起来,唱歌去吧。”
我看了眼手机,才刚十一点,打车回去也不算太晚,不过估计他们也上床了,毕竟都上了一天班。
“行,唱歌刷夜。”我说。之前有一次我和杨洋在外面待得太晚,宿舍已经关门了,她不想叫宿管开门,也不肯跟我去开房,所以那晚我俩就在ktv待了一宿。
“刷你大爷,我现在刷不了夜,唱会儿歌醒醒酒,然后再回你宿舍。”
在ktv,葛成重复唱着周杰伦的几首老歌,这是他学生时代的偶像,记得当初他还攒钱买正版cd听。我们要了一壶菊花茶,一杯接一杯地喝着,盼望能尽快解酒,到后来葛成直接叫服务员拎进来一个暖水壶放在包厢里,方便我们续水。不停喝茶的后果就是我和葛成来回来去跑厕所,弄得外面的人老是拿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我俩,估计在想这俩小伙子这么年轻前列腺就不行了。
葛成唱累了让我也唱几首,别光顾着喝水,我点了许巍的《那一年》唱,我应该是从高中开始听许巍的歌,不得不说确实是受了那本小说的影响,虽然不在一个年代,但这种情感的共鸣还是很强烈的。这几年许巍虽然又陆续出了几首新歌,像《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这种引起无数人情感共鸣的歌也有,但我觉得跟他以前的歌比起来还是少了些什么。
唱到后半夜,葛成光着膀子嚷嚷双节棍,我扯着脖子向蓝莲花的高音区靠拢,这几首歌唱下来,我们两人体内的酒精早已经散发干净,连酒嗝都打不出来了,只不过浑身上下大汗淋漓,因此走出包厢以后,看向我们的人更多了。
回到宿舍,正好子明的床位空着,一般周五本地孩子就都回家过周末了,周日才会回来。于是葛成爬到了我上铺,睡前他探出头来问我:“你明天回家吗?”
“回,反正杨洋周日才回来呢。”
“那行,明儿上午一块儿走。”
“到时候你叫我吧。”说完我一翻身就睡着了。
第二天,葛成叫我起床的时候,时间才刚过早上八点。
“我c!你们就不能让我睡一个自然醒吗?”我冲葛成抱怨,这一周以来早上就没睡舒服过。
“你丫都开始实习了,怎么还这么能睡?”葛成说他上班以后周六日都不睡懒觉,到点儿自然就醒。
“你丫那是得了工作后遗症,人都亚健康了吧?我还有大把的青春要去挥霍呢!不过你怎么连夜都刷不了了?你那工作不是经常加班吗?”
“加班和刷夜两回事儿,而且工作都那么累了,我还不得指着平时养养生续续命。”葛成说得一副很有道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