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有尊严。”马超回答我。
“行,我认识的叫花子里,数你最有思想。”
回车间的路上,我突然玩心大起,一只脚踩在了小推车上,两手扶着前面,像骑小时候玩儿过的一种名叫“酷暑滑车”的玩具一样,在小推车上兜起风来,后来我让马超在前面拉着车,我坐在整理箱里,看着地上的影子,我用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发到了社交网络上,并加上了文字“wearethekg催oftheworld”(我们是世界催中之王),马超提醒我说既然是我们两个,催后面应该加s。
到了5号屋,还没等我们装满第一个整理箱,刘建华就下来了,他进屋以后顺手拿起地上放着的一个滑块,扔进了整理箱里,其实那个滑块是待会儿要放在其他箱子里的,跟现在收拾的这个整理箱里面的东西并不能混着放,但我们俩当然没人吱声。
“怎么还催中之王上了?”刘建华问我。
我只能尴尬地笑笑说:“啊,我说着玩儿的。”
“跟你们说,我实习那会儿,像这些活儿,全都是我一个人干的,你们这个算什么呀。超儿,你说是不是?”马超只顾低着头收拾,并没有回应,刘老师发现自讨没趣,又自己溜达出去了。
其实我不明白的是他既然是以学院教授的身份来厂里挂职副主任的,为什么还会有实习。刘老师走了以后,我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刚才发的那张照片虽然收到不少点赞和评论,但基本都是同学和朋友的回复,厂子里的人只有梁浩点了赞,还在下面问我那句英文是什么意思。
下班以后,我和马超一起坐地铁,在路上我问他这几年都是怎么熬过来的,没想到马超跟我说他之前并没觉得煎熬,这种天天被人当摧使唤的感觉好像是自从跟我混在一起之后才有的。
“大哥了,那合着我上来之前你就不是一天一挨呲了是吗?”
“也老挨呲,但我没觉得这么不爽,我感觉可能我之前已经习惯了。”马超在认真地分析这个问题,而且他能从自己身上找原因这点其实还是挺值得我学习的。
可我还是白了马超一眼,说:“那这么说我当初就不应该跟你们丫混一块,上来以后直接抱组长大腿,没准儿现在早就吃香喝辣了。”
“别蛋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