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吗?”
“今天我值班。”
“哎呦,今儿是周四吧?明天周五下午还能歇半天,再跟周六日一连,快顶上一个小长假了。”我们值班如果赶上第二天是工作日的话,是可以下午给半天调休的,因此每周四这个班对于我们来说,经常是可遇不可求的。
“呵呵,周六我白连夜。”马超冷笑着说。
“我靠!这也太孙子了。我还没遇见过周四值班的人,周六日还给安排班的呢!”
“这回你见着了。”
“没事儿,往好了想,值一个班给10块钱补助,你这一周就挣30呢。”我安慰他,虽然说像马超这样的硕士生每月已经能拿到600元的国家补贴(我才60,这就是差距),“这可是凭辛苦挣来的30块钱啊。”
“我给你60,这三个班你替我值怎么样?”马超问我。
“哼,我再给你60,你自己值吧。”
正说着,其他人陆陆续续都进来了。
会上,刘老师坐在正前方的车间主任身旁,询问每名参会人员今天是否有需要汇报的,如果没有的话点到名后直接说“没事”就好。到了马超,他简单说了说上午与车床配件厂家关于出现问题的零部件的讨论结果,刘老师在听完马超的汇报以后又追问他,厂家对问题零件测试后的具体数据。说老实话,这件事如果说马超有责任的话,那就是他没在发现问题后第一时间向领导汇报,厂家想打哈哈糊弄过去,他上午发现这种情况以后已经跟厂家摆明立场,说了必须要出测试报告,厂家答应尽快给结果,所以当在会上被领导问出这件事以后,给刘老师的感觉就是马超也有可能是想糊弄过去,于是免不了又挨了一顿呲。每次刘建华一批评马超,马超都会拿着笔在本上记录,我有一次好奇探过身想看看他都在记些什么,结果发现本上是一个个签字笔凃出来的黑疙瘩。之后刘老师问我,我回答说没事,他又问我业绩档案的事儿,我告诉他都录了,这才勉强过关。对于挨批评这件事我粗略地进行过统计,马超大概是每天一挨呲,这从他的会议记录本上每天都有黑点就能看出来,我相对好点儿,差不多一周一挨呲,这大概跟我们俩耗在厂子里的时间和工作内容成正比,我因为有课,每周可能只能来上两三天班,而且干的工作大都是杂活儿,马超基本就算全职了,而且主要都是技术方面的工作,很容易出错。
今天开完会后定修班长来技术组没找到博哥人,于是便拿着烟来找我抽,我由于之前在班里待过好几个月,所以跟师傅们关系都不错。又过了好一阵班长都下楼了博哥才回来,估计他是去找主任说辞职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