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大,身边正好走过一个青年僧侣,听左枫这么一说,再看他这一身道士打扮,眼里闪过一道不屑,张开薄唇,“哼!好个佛道一家?”
左枫侧过身,看身边一个年轻和尚,年纪约三十岁上下,身型较胖,顶着一个大肚腩。听这和尚言语有些不善,左枫心里一阵厌烦,但没失礼,他左手抱右手,负阴抱阳,内掐子午诀,做个很正式拱手道礼。
“道友,误入贵宝地,贫道有礼了”
还未说完,这胖和尚就摆了摆手势,意思是让左枫别解释了,再认真审视一番,这小道士一身的风尘,陈旧的道士长衫,确实很“贫道”。
“罢了,道友少言,今天寺里来了贵客,全寺僧人都很忙!道友如果是想投宿或化个斋饭,今日恐是不便。”这胖和尚随意回个佛礼,很是倨傲的说道,很明显的“拒客”态度嘛。
胖和尚说完好像真的是很忙,没再管左枫,立即离开,径直的往寺里大门走去。瞧着这胖和尚的背影,左枫气短,正好这时候山风吹过,左枫头顶落下一个松籽,左枫扬起道士长衫袖子,随意一拂,这松籽却是没再直线落下,竟然改变方向,往那胖和尚飞去,砸落在他的脚后跟。
“诶哟!疼!什么东西?”胖和尚被惊到,而且脚后跟传来一阵痛楚,脚底一软,差点没跪下。他很是疑惑的看看脚下,又抬头望了望,头上没有松树呀,这松籽怎么飞这么远,而且砸的力道这么重?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左枫,此时的左枫一脸邪笑,胖和尚突然发觉自己今天好像做错了什么。
左枫没理这胖和尚,既然投错地,那就下山好了,转身离开。
胖和尚没找到原因,伸手摸了摸脚后跟,这时候迎面走来一老和尚,他赶忙直起身恭敬的施礼,“阿弥陀佛,师叔,您老人家怎么出来了?不陪贵客?”
这老和尚慈眉善目,也合掌念声佛,“贵客?众生皆平等,何为贵?何为轻?道远师侄,方才你差点惹下大祸,还不自知?阿弥陀佛”
“嗯?大祸?师叔你别吓师侄。”胖和尚有些戚然。
老和尚望着左枫消失的背影,低眉顺目的再合掌念道,“阿弥陀佛,如此年轻,内功已趋化劲,这小道友着实了得啊!道远师侄,你妄动嗔念,确实不该,众生皆平等,罪过,罪过”
老和尚没再说什么也是轻轻的走开,留下这胖和尚还在楞神,他再低头看了看地上已经散开的松籽,好像明白了什么,全身不由一阵震颤。
榕城市是闽省省会,位于华国东南沿海,与华国“宝岛琉球”隔海相望,这里自古商贾云集,是个聚财宝地。
榕城的夏天是很闷热的,虽说这还只是刚入夏时节,而且现在已经是入夜,但闷热潮湿的空气很是让人觉得烦躁。
从鼓山下来后,左枫到了榕城市区,流浪了一整个下午,逛了好几个街区,最后才来到这江滨路的公园,算是可以歇个脚。
左枫躺在公园的草坪上,枕着双手,嘴里叼着一颗青草,望着江岸两边灯火璀璨的美丽夜景。
“老头子,你说我的身世可以从口音着手,你说刚收养我时,我的口音是这闽省一带口音,可闽省这么大,小子去从那里开始找寻?哎,也下山快半年了,都没任何头绪,总这样飘荡着也不是个事呀”左枫想起白天和陈雨晴聊起的闽省口音问题,又想到自己身世问题。
左枫脸上刚才悠闲之态,现在却是显出忧愁之色,心里惆怅很,而且想起了好多事情。
“罢了,道爷现在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车到山前必有路,不想了,想多了脑仁疼!哎呀,肚子饿了陈雨晴这疯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