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后。
在知道外面的路被开通,随即有医生来后,当即她就拉着靳连沅朝着外面走去,想去找专业人士来给他看看伤口。
但还没走近,却被靳连沅拉住了。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说:“他们待会儿一定会问我头晕不晕,有没有想吐之类的,或是哪里有不舒服的话,而我这些症状一个都没有,最后他花费了一些时间检查完,最后一定会说,没事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就好。”
许微然原本紧绷的情绪被靳连沅这一说,顿时忍不住轻笑出声。
怕被周围的人听到,当即拉下了靳连沅的脑袋,说:“你可别骗我。”
靳连沅面上的神色却是有些无奈:“我就那么不被你信任吗?”
许微然默默的看了他一眼,随即缓缓点了点头,说:“对!”
靳连沅:“……”
看着周围还有那么多人在等着救助,许微然这才觉得自己不该上前去凑热闹。
觉得这一次还是相信他一回好了。
之后许微然问靳连沅出去后的事。
靳连沅说,他在通知完那些人后就立马赶回来了,就是没想到会突然下起了大雨。
并且在即将到达村庄的时候,也就只有那一条路被山体滑坡给掩埋了。
若是先前许微然还会觉得倒霉。
但在三个月前知道沈愈的预言后,在听到这句话,她心口却是狠狠的一沉。
哪里不塌,偏偏在靳连沅的车子到的时候突然塌下。
但唯一庆幸的是,车子里,靳连沅放了先前在月莲山用过的氧气面罩,在那关键时刻救了他一命……
在一切变得不那么紧绷的时候,当天傍晚,许微然想起了在山上看见的那个持枪的男人。
和靳连沅说后,当即去找了村长。
但毕竟村里元气大伤,哪怕经过救治,但都还没有康复,只是暂时压制住了疫病的病毒,让它暂时没那么快的发酵。
村长知道消息后,当即通知到了每家每户,当天晚上,所有人大门紧闭。
而这里除却许微然和靳连沅两位旅客以外,就只有那些今天赶来的医生护士了。
当夜,靳连沅将许微然抱进怀中。
许微然睁着眼睛,心下有些不安。
靳连沅察觉到她并没有睡着,不由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说:“睡吧,有我在。”
许微然轻轻抱紧了他的腰际,但她不安的却是,白天觉得那人莫名熟悉,以及声音耳熟的事。
不知道那个人究竟是前世她见过的,还是这一世她见到过的,亦或是,只是她的错觉呢……
许微然没有说话,但直到后半夜的时候,她才渐渐的睡熟。
而在许微然睡着后不久。
靳连沅同样紧闭的眼睛,刹那间便缓缓的睁开。
他看了一眼怀中的许微然,随即小心翼翼的挪开了手脚下了床。
到外面去打了一通电话。
村里的通讯在傍晚的时候就已经恢复了。
说是受到了雷雨天气的影响。
但是否是这样的,却有待考思……
那阵大雨来的突然,后来他抱着然然上来后就看过了,那面防止山体滑坡的网,明显是有人为剪断的痕迹!
今日,怕是有人想要置他于死地!
原本他觉得只要撑过了十分钟失去联系,就会有他的人来救他。
可他没想到然然会先发现的他。
电话在‘嘟’声响起后,立马就被接起,顿时,电话里就传来了一道微沉的声音:“老大。”
靳连沅轻吸了一口气:“你们的人可以出现了。在我们十米的范围内。”
“是。”
“那个人有消息了吗?”
“没有,似乎是一位极会隐匿踪迹的高手,身手也不在我们之下,各个地方都有我们的人守着,若是他出现,必然会引起我们的注意。”
靳连沅眼眸轻沉,说道:“好,注意安全。”
“放心,老大。”
靳连沅挂完电话后,抬头看了一眼天色。
那场大雨下后,此时天空依然灰蒙蒙的,仿佛随时还会下一场大暴雨。
顿了顿,他将手机点开,找到了一个号码后,犹豫了一瞬,便拨打了出去。
电话声在响起两声后,顿时就被接起。
“老大?”
对方的声音还有些沙哑,开口时还带着一股不确定。
原本他以为,这辈子,老大都不会打电话给他了……
靳连沅在听到这道声音的时候,眼眸微微沉了沉,沉默了一瞬后,才开口说:“容祁,眼下有一个村庄即将被毁灭,你可愿意伸出援手?”
远在r国的容祁在听到这道声音的时候,眼眶忽然变得有些红。
他忽然扯了扯唇,有些嘲讽的一笑,道:“你就不怕,我一看到那个人拖累你就会忍不住厌弃她吗?”
电话里沉默了。
容祁指尖顿时紧了紧,有些紧张。
正当他想开口解释说自己愿意去的时候,电话里突然传来了靳连沅的声音,说:“今日,若不是她,你此刻接到的电话,就该是我的死讯了。”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不等容祁说些什么,靳连沅便挂了电话。
他收回了手机,握着手机的手缓缓垂下,眼眸有些黑沉。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容祁变得这个模样……
似乎,从他因为然然开始受伤开始?
不对……
似乎还要更早以前……
早到,他在第一次救了要自杀的他开始,随后,任何可以伤害他的,容祁都会提前扼杀在了摇篮中。
而这一次,甚至在他明言没了然然无法度过余生,他甚至还动了要催眠他,让他失去记忆的念头。
若不是他早先通知了义老头出现,怕是他后来也就失去记忆,将许微然忘记,让她在兰陵川那里自生自灭了吧?
这一点,靳连沅没办法原谅他!
靳连沅在外面静默的看了一会儿天色后,便抬脚回到了房间。
看着还在沉睡的许微然,他眼眸温柔,在身体逐渐变得暖和后,才钻进了被窝中与她一起躺着。
许微然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了靳连沅的身影了。
手边的温度也是凉的,许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