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跟着来人匆忙赶回吕宅,此时院子中已经站满了吕家人,正围在吕鹤的卧室外面不住的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而吕鹤的卧室中,不时传出一阵阵痛苦的呼声。
吕如意心中一惊,赶忙拨开人群,冲进了吕鹤的卧室。
卧室中,此时也已经站满了人,但都是一些吕家主事的老人,吕鹤被围在当间,赤裸着上身趴在地上,浑身捆着金色的绳索,双眼赤红,头发散乱,表情狰狞可怖,与往日的出尘气质比起来,此时的他,便宛如是一只恶魔。
仔细观察,在吕鹤的皮肤下,一团凸起犹如一只小老鼠般不住的上下乱窜,所到之处,将皮肉拱的高高耸起,显得十分诡异。
眼前这一幕让吕如意掩口惊呼一声。
一名瘦高的中年人瞧见吕如意,走上前来,伸手挡在吕如意身前,轻声道:“别靠前,你父亲的炁现在极度紊乱,而且自身已经失去控制,没有理性可言,便犹如一头嗜杀的野兽,我们也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望着吕鹤痛苦的模样,吕如意眼泛泪花:“怎么会这样……”
瘦高的中年人名叫吕青云,是吕鹤的胞弟,平日里精明能干,在吕家也有着很高的声望。
吕青云面色沉重的说道:“家主在老家主手中得了两件传宝,一件是《大道天遁剑法》的剑诀,另一件是先人的金丹,但是,欲修炼《大道天遁剑法》,需要先凝出金丹,家主自知此生无望凝结金丹,便另辟蹊径,想要炼化先人金丹,没想到被当中蕴含的炁所反噬,此时已经理智全失,我们一时也找不到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只能先将家主控制起来,静观其变。”
“父亲……”吕如意望着被捆倒在地的吕鹤,一时间如天塌地陷,无所适从。
突然间,吕鹤停止了挣扎,原本紧绷的身体也慢慢放松,眼神涣散,无力的瘫倒在地上。
就在众人以为吕鹤恢复如常时,吕青云瞳孔一缩,猛然叫道:“大家快跑!”
所有人听得这一声惊呼后,同时也发现了吕鹤身体的变化,但见吕鹤的身体逐渐开始膨胀起来,如同一只正在灌气的气囊一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了起来。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身体承受不住金丹内大量的炁,即将爆炸的征兆,纷纷朝着门外狂奔而去。
吕如意瞧见这一幕,只觉得血气上涌,脑中一片空白,下意识的迎着争先恐后往屋外窜的人群跑了上去。
“父亲……”吕如意梨花带雨,在人群中跌跌撞撞的向前跑去。
一只极富温度的手从身后抓住了她的手腕,回过头,吕不仁正眉头紧皱的高声喊道:“快走!”
“不……”吕如意下意识的想摆脱那只手,但奈何那只手紧紧的抓着自己,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吕不仁见其丝毫没有逃跑的一丝,把心一横,上前一步,直接将吕如意扛在肩上,低声说道:“我宁愿你记恨我一辈子,也不想你葬身此地!”
说罢,脚尖轻点,几个晃动,已经出了屋子。
“嘭”的一声闷响,吕不仁身后的屋中,血肉飞溅,满屋子的碎肉断骨挂满了破裂的屋顶房梁,炸飞的窗户上也被鲜血染红,屋子里一股血腥气传出,直令人作呕。
满屋的家具也被紊乱的炁炸的七零八落,一片狼藉,整间屋子,便如同经历过一场浩劫一般,无一完整。
吕如意落地的一瞬间,只觉得腿脚发软,直接跪倒在地,泣不成声。
一众吕家人此时也陷入了沉默之中,围拢在屋子门前,不知如何是好。
家不可一日无主,在众人的推举下,吕青云顺理成章的坐上了家主的位子,而失去了吕鹤的庇佑,吕如意与吕不仁的地位在家中也是一落千丈。
自吕鹤死后,吕如意变得沉默寡言,终日里闭关练功,不问家事,而吕青云看在吕鹤的面子上,也就听之任之,算是养了这么一个吃饭的闲人。
相比之下,吕不仁则没有那么好过,在吕青云泛滥的野心之下,吕不仁俨然成了吕家的一名杀手,频繁的外出,杀戮,回报,再外出。
在吕家疯狂的扩张下,家业也开始愈加的庞大,周边的资源,坊市,山头,也都归为吕家所有,再加之吕氏金丹剑书的消息不知如何流了出去,终于,一些原住世家受到利益的冲击,同时觊觎两件传宝,在秘密商讨之后,联手找上了门。
那一日,吕家门前血流成河,吕青云躲在厅中瑟瑟发抖,此时恰逢吕不仁外出归来,以搏命之势击杀了几位世家的家主,退了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