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惊失色,“风域!”浑身炁走经脉,霎时唤出一道风域护住周身,双手间风丝流转,同时大呼一声:“有变!先撤!”
这倒不是裴浙冬胆小,只是这道声音传来的同时,一股无可比拟的杀意也一同袭来,这股杀意,浩浩荡荡,如泰山压顶,仅仅是一瞬间,裴浙冬便自知不敌,唯有撤退。
几乎是众人在回过神来的一瞬间,整个洞中金光大作,那金光犹如核弹的辐射一般,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四散而去,裴浙冬见状,将手中风团直接砸向了裴江虎,这一手,将御风术运用到了极致,速度竟然超过了那金光。
反观洞中金光,无阻无挡,暴涌而出,直接将众人吞没,所有人甚至都没有发得出一声惨叫,便直接被吞噬殆尽,那金光便如同噬人骨肉的怪兽,连渣都没有剩下。
唯一的活口,是被裴浙冬在紧要关头用风团击飞的裴江虎,纵使被这一击砸飞,眼看飞出洞穴,但还是在出洞的瞬间被金光抓住了一条腿。
在吞掉裴江虎的腿后,金光似是不敢冲出洞穴,只能放弃裴江虎,如雪融潮退般缩回了洞穴,消散不见。
裴江虎跌落在地,一口鲜血喷出,父亲那救命一手,虽然及时,但也极有威力,直接把自己打出了内伤,内伤可养,不过数月,但望着自己失去的那条腿,血淋淋的传来剧痛,他独自一人坐在地上,百感交集,痛哭失声。
而裴家千年来最为耀眼的天才,再也没能走出那个洞穴。
当裴江虎坐在轮椅上来到裴鸿羽的面前时,一向古井无波的老爷子直接把拐杖插进了地面中!当场失声痛哭:“我孙浙冬……我孙浙冬啊……”
裴浙冬的棺椁内,因为尸骨无存的缘故,只有他的一套衣服,葬下衣冠后,裴鸿羽将裴寒春叫到跟前,愤恨的说道:“这趟你去,将那吕家当家的带回来,我有话问他,其余人,就别留了!”
裴寒春领命前往,以暗敌明,在吕家饮食中下了药,以雷霆手段拿下了吕家,将吕金山带了回去,随后屠掉了吕氏满门。
而吕金山在这一年中,成为了裴鸿羽的泄愤工具,但裴鸿羽始终没有杀他,不过给他吃的都是馊烂食物和人粪,喝的都是脏泥污水和人尿,用最钝的刀子一点一点割掉了他的耳朵,撕开了他的嘴角,一直割到腮后,用沾满沾满辣椒水的勺子硬生生将他的眼珠子抠了出来,并把这些割下来的东西硬生生让他自己吞了进去,倒还不如杀了他来的痛快。
每当裴鸿羽睹物思人,痛哀孙儿,都要前来折磨吕金山一番,也该着裴浙冬的光环太过耀眼,裴家上下每一处都有着他的影子,所以老头来得也很频繁,吕金山在这一年中,可谓是一步人间,一步地狱。
但吕金山也是坚忍之辈,这种飞来横祸让他极度的想要复仇,但如要复仇,便要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翻身!因此,他开始逆来顺受,无论是馊烂食物,还是人粪人尿,他照吃不误,因为他想活着。
吕金山的行为,被裴家看管他的人当成了谈资和笑话,这种离奇的行为,只有疯子才会做,一个正常人,是决计不可能津津有味的吃下这些东西的,而且终日里目光呆滞,不言不语,虽然裴鸿羽用开水壶塞进他口中烫过他的嗓子,但想来还不至于失声。
吕金山疯了,这个消息不胫而走,这让裴鸿羽很失望,本想着从他口中问出一些如何进到吕氏祖墓的消息,但这人一旦要是疯了,那就另当别论了。
而吕金山心中也有数,他知道自己之所以还活着,是因为裴鸿羽想进祖墓,只要自己有可能说出进祖墓的方法,那他就不会杀自己,因此,吕金山改变策略,开始周期性的发疯,时好时坏。
本想着了结了他的裴鸿羽再次看到了希望,他知道吕金山这是处在了崩溃的边缘,或许只需要一个契机,他便可以进入到吕氏祖墓。
就在所有人掉以轻心的时候,吕金山终于抓住了看管送饭的机会,以迅雷之势放倒了对方,这才逃出生天。
而裴鸿羽大发雷霆的同时,也对吕金山更加的谨慎,所谓孤掌难鸣,吕氏遭屠是他一手安排,一个老头,不足为虑,眼下怕的就是家中精锐尽出,去寻找吕金山,而此人再若杀个回马枪,到时候守备不足,必然损失惨重。
因此,裴鸿羽也就静观其变,任由发展,按兵不动。
直到裴江虎的一条信息传来,赫然写着:“吕金山在吕宅!我败!速来!”,裴鸿羽才紧紧地抓着手中的拐杖,面色阴沉,拿出手机拨通后淡淡说道:“寒春吗?过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