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飞尘说,“他好像已经回去了吧,你怎么突然想起他了?”燕合宜说,“杜子石这个人心思深沉,明明和黑子有过节,又看不上胡二,偏偏还要装出一副悲伤的样子,来送黑子最后一程。用胡二的话说,黄鼠拜年没安好心,我觉得胡二的失踪和这个人有关系!”
“他?”良飞尘表示怀疑,“应该不会,他就算是那种惺惺作态的小人,可是你我能想到的,难道别人就想不到吗?如果真的是他做的,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吗?”
正在两人毫无头绪的时候,忽然见到几个村民慌慌张张的朝村北跑着。良飞尘伸手扯住一个问,“大哥,你们急急忙忙的,这是要干什么去?”那村民一脸惊惧中还带着几分兴奋,“听说胡二让人种在地上了,大家伙都去看呢,你们不去看个新鲜?”
种田种树种花都常见,可这种人燕合宜和良飞尘还是头一次听说,当下他们跟上那些人,一块儿去了村北。他们昨天才来过这里,没想到今天来的时候,看到了更让人惊讶的一幕。
就在黑子坟头的边儿上,胡二头朝上脚朝下,就想一颗树苗一样被种了起来,只露出脑袋和脖子在外面。他双目紧闭,嘴微微的张开,那鼾声让燕合宜暗暗的松了口气,至少人还活着。
胡二的爹娘听到消息,一路哭着赶了过来。两位老人跪在地上,顾不得许多,竟然用手去挖土,没几下手指头就破了。良飞尘看不下去,冲围观的人喊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的,去拿锄头铁锹啊,帮忙救人啊!”
有四五个人转身就跑,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拿来各种工具,刨开土层,把胡二拉了出来,直到这时候,他才揉着眼睛醒了过来。胡二娘哭着捶打儿子说,“你说你这是怎么了,我和你爹急的什么似的,你却在这里呼呼大睡!”
胡二似乎还有酒意,舌头也有些大,“爹,娘,我,我怎么睡外边儿了,肯,肯定是喝到假酒了。等,等我找那黑心的老板算账去!”燕合宜说,“胡二兄弟,你不是喝多了,你是被人弄晕了拖都这里来,又把你种在了土里!”
“什么!”一听这话,胡二急了,他“噌”的一下从地上蹦起来,“嘿,哪个王八羔子该冲我下手,不行,我得找他算账去!”良飞尘说,“你都成这样了,还记得是谁把你弄到这人来的吗?”
“我,我!”胡二敲打着自己的脑袋,他还真不记得了。想了想说,“我看,跑不了杜子石哪个老小子,除了他,谁跟我有这么打的仇?”燕合宜问,“你还记得昨天从酒馆出来后,都发生什么了吗?”
胡二想了想,脸忽然红了起来。胡二爹还要追问,燕合宜却琢磨出三分滋味儿来了,他对大家伙说,“行了行了,胡二也没事儿了,多谢大家帮忙,都回去吧,回去吧!他在这儿冻了一夜,恐怕也受了寒气,正好回家弄点儿浓浓的姜糖水喝!”
听他这么说,村里人都啧啧称奇的回去了。胡二爹娘拉着他要走,胡二却说,“不行,不行,我的钱袋子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