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非常蹊跷,我们知道后也被吓坏了。您跟我来,我带您过去!”
胡二走到燕合宜身边小声说,“让一个姑娘家家的陪她们去,行吗?”燕合宜说,“你别小看她,她见过的死人,比你见过的活人还要多呢!”胡二不放心,也跟着去了。
流到船舱外面的血已经凝固干涸了,那种瘆人的紫黑色吓得黑子媳妇儿当下就大哭了起来。黑子娘瞪了儿媳妇一眼道,“不许哭,你若害怕,就留在这里,我一个人去!”
宜春走到船舱门口,深吸一口气,对黑子娘说,“黑子就在里面,您,您节哀!”黑子娘往里一看,一眼就看到自己的儿子倒在血泊当中,老人家的身子颤抖几下,宜春连忙在后面扶住她,不停的帮她顺着气。
好半天,黑子娘才缓过神儿来,失声痛哭。她四十八岁上才有了黑子,孩子还没出生,男人就死了。黑子娘拉扯着儿子不容易,好不容易儿子娶妻生子,她以为自己可以松口气,含饴弄孙了,没想到,又白发人送黑发人。
宜春看她哭的伤心,正要安慰两句,没想到黑子娘已经擦干了眼泪,一拉她道,“黑子是怎么死的?”宜春正在为难,不知道该怎么说,黑子娘拍拍她的手说,“是我错了,不该问你一个姑娘家的。走,咱们去找胡二!”
关于黑子的死,现在还不能下定论。胡二也只是含糊的说,“我也是事后才赶过去的,这几位客人吓得不轻,又有病人又有孩子的。我也不忍心让他们跟着一块儿担惊受怕,就把黑子的船弄了回来。”
黑子娘走到胡二面前,端端正正的行了一个礼说,“多谢你的大恩!”胡二连忙闪到一旁扶住她说,“大娘,你这不是折我的寿吗?我和黑子是好兄弟,他出了事,我这心里也难受。”
燕合宜把准备好的银票拿出来,对黑子娘说,“大娘,这是我的一点儿心意,黑子是因为我们才连夜开船的。我,我对不住您!”黑子娘一把挡住他的手说,“公子,你这么做就是打我们娘儿俩的脸了!黑子是做这行的,客人来了,自然要送到地方才行,这是他该做的。银票,我们不能收!”
“大娘,黑子不在了,你们娘儿仨靠什么过活?”胡二说,“这点儿银子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你就算不为了自己着想,也得为孩子着想啊,他可是黑子留下的唯一的血脉了!”
黑子媳妇两眼泪汪汪的看着婆婆,男人没了,一家子的生计就断了,她和孩子以后的生活该怎么办?若是有些这些银子,不止自己和婆婆的日子会好过些,就连孩子大了,也能送他去私塾读书了。&x767e&x9540&x4e00&x4e0b&x201c夜半子语时&x722a&x4e66&x5c4b&x201d&x6700&x65b0&x7ae0&x8282&x7b2c&x4e00&x65f6&x95f4&x514d&x8d39&x9605&x8bfb&x30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