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人和聪明说话,自然是要容易很多。老鸨大眼一看,就知道这位姨娘也是同道中人,她笑模笑样的说,“姨娘此来,不知有有何吩咐?”蔺霜说,“吩咐不敢当,我也是青楼出身,见妈妈和姐妹们倍感亲切,所以才想过来说说话。妈妈,您请坐!”
待老鸨坐下,蔺霜说,“我知道咱们姐妹的难处,这位汪大老爷也不是那不通情理的人,不如这样,我去和他说说,拿出二三百两银子来给妈妈,你们且先回去可好?”
知道她是来做说客的,老鸨也不含糊,“姑娘这话说的很是,只是汪大老爷在我们那儿欠下的,可不止这二三百两。”她冲春花使个眼色,春花立刻道,“是啊是啊,上等酒席就不说了,就是那陈年的好酒,也是整坛整坛的搬。我们胆子小,汪大老爷不提银子的事儿,我们也不敢开口。只是人家是冲我们要银子的,这不,吓得我们连大门都不敢开,银子还不行,这门也不敢开了。”
“这,”蔺霜微微一笑,“看来的确是难了。”她冲门外叫道,“大管家,您请进来一下。”门一开,大管家走了进来,“姨娘有什么吩咐?”蔺霜说,“妈妈和姑娘们可怜见的,你去问问大老爷,能给她们多少银子,好歹也顾着情面吧。”
“可是我,”大管家知道自己是来监视她们的,自然不肯走。蔺霜忽然扭着帕子眼里含泪的说,“我知道自己出身不好,使唤不动大管家,罢了,还是我亲自走上一趟吧!”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如今蔺霜是汪二老爷的妾侍,也算半个主子,如果这件事传扬出去,只会说汪大老爷纵奴欺主,大管家连忙道,“怎么能劳动姨娘呢,我这就去!”
他一溜小跑的到前面去了,蔺霜立刻对老鸨说,“我不知道各位是因为什么而来,但是那位汪大老爷绝不像表面看到的那么和善,如果只是为了银子,拿到之后还是赶快离开吧。”
所有人都不做声,蔺霜就明白了,“你们是为了旁的事?那我就帮不上了,你们好自为之吧!”在回去的路上,蔺霜和气喘吁吁的大管家遇见了。大管家说,“老爷说了,愿给她们五百两银子,还请姨娘去说说。”
蔺霜叹息一声道,“这就为难了,那位妈妈张嘴就是五千两。真是岂有此理,我看她们愿意等就继续等下去吧,吃喝一律不给,我看她们能撑多久,真是气死我了!”她头也不回的就走,大管家一跺脚道,“五千两,这不是坑人吗?”
被关在柴房里的宜春正对着大少爷让人送来的那包点心发愁,她的双手和双脚都被绑着,即便拿到点心,也没办法解开绳索。宜春一点一点的朝那个油纸包挪动着,正在这时,柴房的门又开了,她大吃一惊,这次来的却是芍药。
“嘘,别出声!”芍药冲她比划着,“我是来救你的。”她拿出袖口里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