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赔，多给我几次机会行么。”
“你赔得起吗？新生能有多少学分。”
唐牧晴瞥眼道。
齐东来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一叠学分，都是100学分一张的。
周围人瞪大了眼。
唐牧晴微微汗颜。
齐东来拿出10张，递给阿强：“学长，这1000学分，够赔么，麻烦你多弄些剑过来。”
阿强看唐牧晴，以老大惟命是从。
“拿着吧。”
唐牧晴道：“去给他准备70把，不能再多了。”
“好的老大！”
阿强狂笑，1000学分，100把剑，赚大发了！
“谢谢老板！”
他冲齐东来笑了笑，连忙离开操场，去置办铁剑。
齐东来去兵器架，拿起一把铁剑：“学姐，我们再来。”
3秒后。
叮。
毫无意外，他手中的剑，应声而断。
齐东来愣在原地，看着断掉的刃口，发着呆。
一会后，他将铁剑放回兵器架，然后又拿出一把……
一遍遍，不断重复。
断掉的铁剑，不知道有多少。
剑班有同学，看到齐东来这种行为，很不理解。
“都说他是疯子，果然是疯子，尝试了这么多遍，还是不放弃。”
“剑意，又岂是那么好领悟的！”
“1000学分，干点别的不好？”
主席台。
一个穿着唐装，略显佝偻的身影，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鹤云芊长老的身边。
“死老头，你看他能领悟出剑意么？”
鹤云芊长老瞥眼道。
唐剑长老胡须被孙女割掉，只剩下一半，但他还是不停扶须，就好像没断掉一样。
“难说，看天赋吧。
我年轻时候，去华山求学，那时，有少年天才，13岁领悟剑意，有大器晚成者，60岁领悟剑意。
更多的人，一辈子浑浑噩噩，毫无所得。
修行，越到后面，越要看天赋的。”
鹤云芊长老轻轻点头，瞥着唐剑长老，眼神中的爱慕，就好像是一种习惯，烙印在深处。
唐剑长老没说，但她知道，那个13岁领悟剑意的少年天才，就是他自己。
操场上。
齐东来就像是一个机器人，拿着铁剑，跟唐牧晴过招。
铁剑被斩断后，他捡起断刃，看了又看，检查断面，然后放回兵器架，继续拿一把新的铁剑。
整个过程，一言不发。
一遍一遍，不知疲倦。
对周围一切，充耳不闻，就好像进入了某种状态中。
唐牧晴观察着齐东来，十分耐心，不厌其烦。
时不时，她还会指点齐东来两句。
一开始，她对齐东来是有几分妒意的，想故意打击一下这位爷爷和鹤云芊长老口中的天才。
但现在，她却看到齐东来的闪光点，坚持！
人贵在坚持，坚持能让不可能，变成可能。
“剑意，你要用心去悟，光看是没用的。”
“剑意，你要有斩断钢铁的意志，所以你要无所畏惧，看断剑有什么用呢？”
“剑意说白了，是你的心态，剑断掉了就断掉了，还用看么！”
“…”
她指导了许多，但对齐东来一句都没用。
每个人，都不一样，成功的路，也不一样。
只有走自己的路，才能成功。
齐东来拥有万妖观想法，他悟剑意，是用看，不是听。
随着时间的推移，100口剑，只剩下10口。
齐东来渐渐有所感觉。
忽地，他想起6岁的时候，有一次，父亲心情不好，在外面打拳。
那天，风和日丽。
但父亲打拳的时候，却挂起狂风。
院子里的枣树，被大风卷得东倒西歪，树叶掉了一地。
院子里面，乌云密布。
院子外面，阳光普照。
这个时候，父亲朝他看来一眼，那种眼神，让他如坠地狱，刻骨铭心，至今想起，都心惊胆颤。
“那是拳意，更高深的拳意！”
齐东来现在明白过来：“父亲当时在院子里造成的异像，就是意，眼神，也是意，我当时看不到意，但意，一直烙印在我心里。
意，无论是拳意，还是剑意，都是想通的。
意，就是你的意志。
无论你高兴，还是愤怒，或者悲伤，都有意。”
齐东来恍然，心中的疑惑，终于解开，眼神一片透彻。
唐牧晴似乎感受到他有所不同，微微诧异：
“最后一把剑了，断了以后，就放弃吧。”
“学姐，请赐教。”
唐牧晴点头，脚步一点，闪身而来：“看招。”
齐东来提劲以剑身中部，由外向里。
“斩剑式。”
一剑斩下。
下一秒。
铛。
一道金属碰撞的声音传来。
“嗯？”
周围，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铁剑没断？”
“挡住了！”
唐牧晴看着齐东来手中的剑，也愣了半晌，旋即，嘴角扬起一抹赞赏的笑容：
“剑中藏意，你悟到了，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