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到了吾期的房里,他正一手撑在桌子上,眉头紧蹙,似乎有些痛苦。她急忙跑过去,扶着他起身到床上坐下,十分着急地问他:“你的伤是不是很严重?怎么不请医官过来瞧瞧?”
吾期抬头看着灵儿,摇摇头道:“我并无大碍,稍稍休息一下就好。只是你怎么过来了,不是你要陪着宁儿吗?宁儿怎么样了?”
灵儿心里一阵酸涩,幽幽道:“她无事,此刻已经睡下了。你倒是要担心担心自己,受了伤还要替她疗伤,自己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吾期望着灵儿,微微笑了一声:“宁儿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她就是我的命。于情于理,我都该给她治伤。何况我的伤与宁儿相比,只是皮外伤而已。我灵力高,身体也比宁儿好,养个三五日便没问题了。”
“你这样喜欢她,我很是震撼,我若还是苦苦纠缠你,也显得我太不懂事了。”灵儿低声道,嗓音里尽是伤感。
灵儿能这般想,吾期也算松了一口气。他温和道:“灵儿,你是个好姑娘,你以后定会遇见一个比我好数倍的男子,将你捧在手心里呵护备至。”
灵儿撇撇嘴,表情蔫蔫道:“但愿吧,这世间比你还好的男子,恐怕也不多。”
吾期一时无言,又坐了片刻,觉得身上乏力,因身后有伤,便侧卧在床上,对灵儿道:“你去看着宁儿,不必守着我。倘若她有什么事,即刻来喊我。”
灵儿虽不太甘愿,但自己说好不再纠缠他,便只能说到做到。她起身离去,夜君不知何时又飘了进来。他闲适地摇着扇子,似笑非笑地盯着吾期,不怀好意地道:“真是又伤了一个姑娘的心,你干脆收了人家不好吗?又天真又美丽,性格也不输英宁,不知你为何不要?”
吾期白了他一眼,冷淡道:“你若喜欢,你收了不好吗?”
夜君呵呵笑了几声,心情似是极好,他玩笑道:“我倒是没什么问题,奈何人家姑娘只喜欢你,我也不好强占了人家吧。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吾期不愿再与他纠缠这个问题,灵儿已经愿意放下这段,他更是求之不得。否则以后,少不得要被英宁误解。他与英宁有了嫌隙,他便觉得日子十分难熬。
房里陷入一阵沉默,良久,夜君忽然开口:“这次遇袭,并不是意外,像是有预谋的,你可有什么怀疑对象?”
吾期愣了愣,英宁受伤严重,几乎快去了半条命。大家当时手忙脚乱,只顾着替她疗伤。至于遇袭的事,谁都没有过多深思。此时终于有了闲暇功夫,似乎是要好好想一想了。
那些人的身手都很不错,灵力虽不能说是数一数二的,但出手狠辣,刀刀致命。至少不会是天界的,若说是冥界的,可他又从未见过这样邪恶的法术。况且,冥界里还没有他不熟悉的人。莫非是魔族,前些日子他奉命查魔族,多多少少牵扯出魔族从前的一些旧部。只是他们都隐姓埋名,过上了普通人的生活。想必,还是有一些余孽存在。
吾期这样想,便这样说出来:“会不会是魔族所为?”
夜君面色微冷,声音淡淡地道:“怎会是魔族,莫说魔族早在千年前被灭了族。就算还有一些漏网之鱼,也不能变的如此强大。那些人修炼的都是些邪术禁术,魔族虽被称为魔,但行事还是十分光明正大的,断断不会做出这种下作的事。”
吾期疑惑地看着夜君,道:“听起来,你很是了解魔族,你对魔族也有研究?”
夜君顿了顿,淡淡道:“并没有,我也只是听说了些传言而已。”
吾期看着他问:“那依你看,会是何人所为?”
夜君抚着额头道:“我也不知,他们来势汹汹,像是做了万全的准备。明知你我二人都在,并一定会捞到好处,可还是果断出手了。他们是想将我们赶尽杀绝,还是只针对某一个人。是我们其中谁得罪了什么人,要伺机报复?这些倘若弄不清楚,便很难知道是谁下的手。”
吾期仔细回想了当时的情形,只可惜除了几个逃掉的,便没有留下任何一个活口。他忽然从床上坐起来,惊声道:“他们是为英宁而来的。”
“何以见得?”夜君也十分惊诧,若是为了英宁,那便只有那个人了。
“英宁当时在我身边,看似他们是冲我,可最后刀剑都会朝向英宁。更甚者躲在英宁背后偷袭,我只当他们是要分我的心,现在想想,或许他们一开始的目标就是英宁。”
夜君眸色变得愈发的深,心中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