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魇国,新界伊始之初的一个帝国。而关于这个国家的历史,在一次次覆灭中荡然无存。
一行只有十几人的队伍在荒芜之地缓慢的行进着,数公里的身后大批部队在追赶着。他们要去往哪里?总之既然是逃亡,自然便漫无目的。
百年之后的塞诺圣城里,碑难的画像下。静静的躺着一本黑石古书,而第一页的内容是手写的。具体如下
“我是碑难,败亡的云魇帝国里的一个贵族小姐。即便与王族沾不上一点边,身后这些人却也依然追着我们仅有的十几个可怜虫度过了漫长的一个月。看这情况似乎依然不肯罢手。身后有追兵而前路未知。”被炸的有些变形的装甲战车里,一名妙龄女子拿着纸笔迅速的写着。
“小姐,我们已经度过尤基里克国境了。前面前面没有路了。”战车外面传来一名随行者的声音。
车顶的金属变成透明色,正前方是一片黑暗之地。天,地,山石目光所及之处尽数被或深或浅的黑暗包裹,犹如炼狱深渊。
“走吧,不到死的时候都还有路!”妙龄女子关掉车顶的金属感应变化器,看似透明的车顶再度变回坚实的金属色泽。
“小姐前面可是黑石域,千百年来进去的人没有一个生还的。”随行的侍从依然紧张的说到。
车里没有传出回声。
“哎,继续出发!”一行人消失于茫茫的漆黑之中,夜幕降临。原本就黑暗诡异的地界更加的阴森异常。
闪着晶莹光泽的黑石覆盖着这里的每一片地面,这里没有其他的物质。有的只有无尽的折磨恐惧与笼罩在夜色下的十几人。
“呃我头头好昏”一名随从丢下背上的行李,倒在地上发出最后的声响。
“有人倒下了!”四周其余几名侍从急忙上前,而诡异的一幕也发生了。只见那人的眼睛瞳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去光泽,而到了最后漆黑的瞳仁也渐渐变成了白色。
“这是怎么回事?他死了吗?”一名侍从惊恐的丢下包袱,而队伍也在此时停了下来。
“我受不了了,我们还有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走上多远。我要疯了,啊!!”另一名侍者也捂着头大肆的喊叫,他已经不在意其他了,这种心灵上的折磨远比身体上来的要恐怖的多。
少女时代的碑难从车上下来,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当初进到这里来的时候我就想好了,即便死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也总比死在仇杀者的屠刀下来的痛快。”
侍从们没有说话,只是用绝望的眼神看着碑难。
“不要想着活下去。早在我们踏入这片土地的那一刻我们就死掉了。已死之人让我们继续走下去,继续走下去。时间吗?这种东西从一进到这里面来便已然没有意义了。放下包袱一直走一直走。到死的那一刻痛苦就结束了。”碑难说完独自在前面走着。
而这些人也在片刻愣神之后缓慢的跟上去。
“小姐,等等我。”之前的那名随行者快步赶上前面的碑难,一边虚弱无力的说到一边走在她身后。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而原本就少的可怜的十几人。慢慢的便只剩下了两人。
碑难在前面走着身后传来随行者虚弱的呼叫:“小姐,我只能陪你到这儿了”
碑难停住了脚步往后看去,什么也没有。是漆黑,漆黑一片
只剩下她一人了,不吃不喝。她还在走着,仿佛要穿越到深渊尽头。不过很快她就到头了,深渊就在前面。不过还有一颗树,不,是似树非树的东西。
“枯木吗?”碑难看着眼前庞大的奇特之物,这是长久以来见到除了黑石以外的东西。
“前面就是深渊了呢,看来是真的活不成了。”碑难碑难因疲惫而双腿一软突然跪在地上,还不待她跪稳,上半身又撑不住了。于是便直直的躺了下去。
黑石域的真正可怕之处,不单在于它具备的这些能量石,而是对唯一的恐惧。除了黑石,没有其他物质。甚至连倒下去都不会有灰尘扬起来。
所谓枯木是一个巨大而奇怪的漆黑东西,就因为闪着诡异光泽而又有些像枯木故而碑难如此称呼它。
遇到后的碑难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诡异而空洞的声音,不停的循环回荡着:“人无心,木有灵。人无心,木有灵!”
她听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也不明白着声音是何种物件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