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就是侍者所说的王族子弟。特别是中间那位穿的是金色华袍,面容亦是颇为俊朗看其余二人对他的态度想来应当是三人中地位最高者。
“你们谁呀?”魂伭一本正经的问到,丝毫不把三人放在眼里。
“我们是谁?你问我们是谁?你小子不是现在应该跪下吗?”正中的挑事少年坏笑着喊到。
“哼!在尤基里克,王族子弟无权命令魂族,这是先辈所立,且我魂族世代掌管军事,国政也只是暂时交给你们这些畏死的家猫代为管理。懂吗?”魂伭运用不久刚看过的信息迅速回应盛气凌人。
“呵,你小子现在变拽了啊?你还记得自己是魂族中人?别忘了你妈是怎么死的,你这个灾星,新界最伟大的预言能力者最后竟然死在自己唯一的儿子手里。实在可笑,哈哈。你这垃圾,弑母的畜生。也有脸了?别拿魂族压我,因为你不属于魂族,不久之后也不再是魂族中人了。”少年在身旁几人的附和下,不停的嘲讽着魂伭。而此时的伭少爷不知怎的却如定格的木头人,呆滞的站着。任凭潮水般的咒骂淹没自已,仿佛那也是来自于自己的谴责。
“这样的事情真的发生过吗?我?统御殿,弑母,伟大的预言者,灾星。一切串联起来,魂伭仿佛要找到那句话的答案了。”
“喂?人渣,怎么不说话了?叫你呢。”王族子弟一把推向魂伭,而他也只是惯性的往后退了几步,不做任何反应。
魂伭在脑海里不停的向那个影子追问:“这就是你说的吧,你这恶魔,说清楚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我现在连她的脸都不记得了,为什么?我把所有与我有关的人都忘记了?而那些遗忘的日子,那样的孤独,我居然还强忍着活的那么开心?噩梦!到底哪个才算是噩梦!”
灾星没有回应,直到魂伭在脑海里咒骂声渐渐疲惫。
空洞的声音响起不过却那样的谨慎:“你太聪明了,这样会很累。欠你的我会还的,一定会。即便这样无法弥补什么。”
魂伭不说话,只是呆呆的站着。直到那几个王族子弟骂累了,他才如释重负的坐在地上,来往的侍者也都有意无意的看着他,脸上没有同情更多的是畏惧。
“走,反正一周后的成人礼你也要离开魂族。你这样的人,就一辈子活在羞愧与自责里吧!”那王族子弟袖袍一挥,领着其余二人缓步走了出去。
“我的母亲?破梦,那一次死了很多人吧!所以所有人都有理由恨我,一切都是因我而起。而一切都无从挽回。”魂伭仰望着天空,头顶是星辰,微风撩拨着他的秀发,四散着在空中舞动。
“伭!醒了?”一道身影遮盖了他的视线,冰冷的眼眸注视着他。是一个眼神坚毅的少年,他伸出了手示意拉他起来。
“你?”魂伭刚欲询问这人身份,脑海里的声音便立刻将他打住。
“他就是魂修,与你从小玩到大的哥哥。也是这尤基里克欺负你次数最多的一个人。”灾星空洞的声音传出,像是在追忆,又不胜唏嘘。
“哥?他现在还活着吗?”魂伭不禁好奇的问,即便是同父异母的人至少也有亲缘。
“艾瑟克斯没死,他自然也没死。哈哈,小子。你俩真”
“?,怎么了?”
“没什么?接下来我就不发话了,因为我也是需要休养的,在你苏醒之时,我要保证达到最佳状态才可护你周全。”灾星的声音寂灭,不再传出话来。
魂伭的思绪从记忆里再度回归出来,眼前略比自己大半岁的少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魂伭开口说话,也只是支吾:“嗯,你为什么在这里?”
“怎么?不可以吗?”魂修淡笑着说到,带着冷意。
“不是,就是很惊讶。哥,你现在”魂伭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你难道不担心成人礼吗?高层已经有80的人通过驱逐决议了。”魂修继续面无表情的说到。
“担心什么?反正这里也没我的容身之地。”魂伭无所谓的答到,然后抓着那只手站了起来。
“你走了也好,那些不可饶恕的就让它饶恕,那些罪恶的就让他躲进深渊!”魂修继续冰冷的看了一眼他,视若无物的径直走了去,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也没有道别。
“修!”魂伭不禁喊出声来。
“这不是你的错,灾星是它不是你。它夺走了统御殿的所有人。但它”本应离去的魂修缓缓转身神色冷漠的说。然后转头离去,不再多说什么。
魂修自言自语的轻声喃喃:“我不能让它再夺走你。伭,我所剩的不多了。”
不过即便再轻声魂伭也能听见,因为这是遗失的记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