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奇宛如一个感天动地的孝子,哭喊着扑了过来,推开紫苏扶住了英维德大公,声泪俱下:“父亲您没事吧来,我扶您去寝房休息。”
英维德大公已经咳得意识模糊了,但还是抓着桌上的文件不放,含糊不清地说:“公务没处理完独立要遏制不能给冷鸢战争机会”
帕奇似乎根本没听到英维德大公一连串迷糊话语中的关键词,焦急地把他的手从文件上抓了下来,说:“您要是倒下,什么都没了!您先去休息,这些文件我帮您处理!”
“不!”英维德大公意识模糊地推了帕奇一下,抬起枯树皮般衰老的手指,指向大门方向胡乱挥着,“亚当让亚当回来快”
帕奇听后眼神里出现了一些复杂的情绪,但很快消失不见,他转头看向等候一旁的大公心腹,好声说道:“你去通知亚当,速回拂晓城!”
既然是大公的意愿,心腹自然不多说什么,头一点,恭敬地说:“是!”
心腹离开后,帕奇和紫苏一同搀扶着神志不清的英维德大公回到寝房。
紫苏拿来了干净的手帕和水,本想浸湿后替大公退烧,但帕奇却是接过了手帕,柔声说:“让我来吧,我来照顾父亲,你去忙自己的事。”
紫苏对帕奇的印象很不好,心里很清楚这是个嚣张跋扈的人,但此时,眼看帕奇对病危的父亲如此关切,她心想,再坏再恶毒的人也有亲情,帕奇现在心里一定很难过吧
紫苏是经历过生离死别的人,当初她的父母死在了崩坏中,就死在她和妹妹的眼前,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再看到现在眼前迟暮的父亲和欲要尽孝的儿子,她不禁揉了一下湿润的眼眶,欠身说:“紫苏先退下了,若有什么事要做,敬请帕奇公子吩咐。”
紫苏退下后,房间里就只剩下帕奇和英维德大公两人。
帕奇打了一杯蜂蜜水,递到了英维德大公嘴边,柔声说:“父亲,喝一点吧。”
“恩?”英维德大公此时高烧不退,神智有些模糊,下意识抵住了帕奇的手。
帕奇知道这是病重反应,依旧端着杯子,耐心说道:“喝吧,父亲,会让你的喉咙好受一些。”
停滞半晌后,英维德大公张开了嘴,喝了两口蜂蜜水,清凉甜润的液体流经喉咙,缓解了诸多不适。
英维德大公艰难地睁开了眼睛,高烧让他的视线都开始模糊,但还是能分辨眼前之人是帕奇,他沉默片刻,长叹一声气,靠在枕头上嘟囔道:“我真是没想到,生命的最后时刻会是你陪在我身旁。”
帕奇摇着头说:“您在说什么呢,父亲,我可是您的儿子。”
“是啊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英维德大公的语气五味杂陈,落寞又复杂,他伸出了皮肤干枯的手,轻轻搭住了帕奇的肩膀,用一种悲凉的语气说,“帕奇,在你心里,我是个好父亲吗?”
帕奇重重地点了点头,说:“是。”
“哈,你在撒谎。”英维德大公搭着帕奇的肩膀,抚摸着他肩膀上的准将军衔,叹声说,“如果我是个好父亲,我就不该抛下家庭埋头工作,应该更多地管管你。不该动用家族力量直接让司令部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