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宁宁的出现,让我开始反思人生路。
人之初,性本善,谁都应该有单纯善良的时候,从流鼻涕,光着屁股蛋子开始,我思前想后,才发现单纯和善良早他娘的遗忘在小时候了。
南门山道长出现以后,我就开始对钱很执着,完全经不起任何诱惑,上小学的时候,大头让我领略到了婆娘的刺激,后来在张芳间接的刺激下,我对感情也越来越漠然了。
“咯吱”一声,后厨的门被推开,我的思路也被打断了,张芳扶着门框,很是担忧的瞅着我,关切的问了一句。
“山哥,你没事吧!”
“没事儿,能有啥事呢,对了芳子,我老屋的锁匙在不,走,陪我出去转转吧!”我很怀念人生当中无忧无虑的日子,思旧之前顿时就涌了出来。
张芳点头,问她娘要了锁匙,和我手牵手就往田埂上去,那佩君说什么也要跟着,无奈只好,我只好任由她跟张芳拽着。
老屋很破旧了,昏黄的墙壁上裂了很多口子,窗台,门板也烂得掉渣,望着这个承载了儿时苦和乐的旧房子,我似乎看到了父母劳碌的身影。
“山哥,房子都快塌了,要不找人翻新一下吧!”张芳一边打开锈迹斑斑的大铁锁,一边满是担忧的说着。
我嗯了一声,带头走了进去,陈慧曾在这里生活过一段时间,里头还算整洁,只是灰尘太多。
“芳子,你还记得不,当年我撞鬼昏迷,你就是站在这个门旁边瞅我的,那时候,你还是个脏兮兮的野丫头呢!”
我站在快倒下的门框下,笑嘻嘻的跟张芳说着,佩君却皱起眉头,伸手扇着空气,一脸嫌弃的说。
“啧啧啧,李山,你家当年好穷啊!”
张芳斜了她一眼,诧异的表情稍纵即逝,走过来,挨我很近的说:“怎么不记得,当年你还摸我脸蛋,抢了我五毛钱,我看你帮我写作业,也就没跟家里人说!”
我呵呵一笑,张芳倒实诚,说得一点不假,她上学的时候,作业基本上是我承包了,作为回报,她也不时带点零食给我,和我分享她的收音机。
“你不说我差点忘了,你还帮我偷陈慧的内裤,呵呵,想起来倒也可笑好玩,可惜咱们几个再也回不去了!”
说完,转身往里屋走,这间屋子是我的噩梦,它承载了我儿是的一切,比如挨揍,挨骂,自卑,懦怯。
那个时候家里穷,吃了上顿没下顿,夏天光屁股蛋,冬天光脚丫子,父母年纪大,生活里的磕碰总容易迁怒于我。
可父爱如山,母爱似海,我并不怪父母,父亲每次揍完我都要沉默好半天,母亲每次骂完我都会以泪洗面。
那个时候,我就在想,如果多一些钱,我是不是也跟大头,张芳一样,回到家里就有热饭,过年就有新衣服穿,父母整天儿啊儿啊的挂在嘴上呢?
答案是肯定的,有头发谁想做秃子,做父母的谁不疼自己的孩子。
我相信我的父母也想捧着我,百般呵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