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茶碗里的红色茶水,伸手扇了下,茶水就漂浮出一股清香,顿时忍不住就喝了几口,咽下去之后,口舌留香,这辈子,我还从来没喝过这么香气的茶,竖起手指就赞叹说道。
“真是好茶,也只有兄弟这样豪气的人才喝得起了!”
光头看了看陈慧,又看了看我,好像有什么话碍于陈慧在不方便说,我呵呵一笑跟他说道。
“这是我婆娘,有什么话只管说,不妨事!”
光头脸上满是顾虑,摸出一根中南海来嘬了几口,而后又咕噜了一口浓茶,这才开口和我说道。
“上次你为我父亲驱邪都没来得及说说声谢谢,这次实在是没有办法,不然我也不会跟兄弟你开口了,前几天,我几个手下到你们村子收破烂,谁知道给弄到了派出所去了,兄弟既然是村长,能不能帮忙去说说!”
说完以后,光头起身,在里头捣鼓了一会儿,拿了一捆钱放在桌子上,看样子是准备给我办事情用。
我非常吃惊,想不到他居然是那收破烂的头儿,瞅着那一捆钱,我寻思着这可不能收,万一让他知道人是我抓的就遭了,于是将钱推给他说道。
“兄弟,我只是个屁大的村长,到了派出所,谁还尿我,这钱我可没办法挣,往后有什么驱邪抓鬼的活儿倒是可以介绍介绍!”
我起身准备告辞,他也没有挽留,将一包中南海塞给我之后,拍着了拍我的肩膀算是告别了。
出了店子,我骑上摩托车,带着陈慧头也不回的往乡里赶,到了半道上,我停下来撒尿,索性就蹲在路边休息下,和陈慧说说话。
编磬十分烫手,想段时间脱手只怕不能了,目前只能藏在张寡妇那儿,只要不被查到,风头过了还是一样捞钱,但是光头男的身份却让我有些不安。
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光头男是个文物贩子,但我知道他的身份远远不止于此,很有可能也是盗墓贼。
陈慧可能是担心天快要黑了,一个劲儿的催我快回去,但我害怕派出所将收破烂的给放了,骑上车子就去了派出所。
事实上这趟派出所我是去对了,因为大头不知道抽什么风,拿着三八大盖在派出所胡闹起来,他老子也在,所有人都被他吓得蹲在角落里不敢动。
我看了大头一眼,他的脸色不对,呈现出一种奇怪的阴绿色,尤其是一双眼睛,镜像和唱戏的一样,勾勒出了两条黑得吓人的眼线来。
大头的老子现在是乡长,他胡闹,大家都也不敢轻举妄动,见我来了,他老子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指着坐在地上拉着枪栓傻笑的大头说道。
“哎呦喂,我说山子,你跑到哪里去了,你看看大头,是不是又撞鬼了!”
我不敢确定大头是否是中邪了,但瞅着民警眼镜说道:“走,咱俩上去按住,烤了他再说,莫要闹出人命了!”
眼镜的胆子很大,摸出手铐就跟在我后头巧巧的摸过去,大尽管我俩走路的声音很大,但是大头好像没有察觉到,这会儿正躺在地上,伸出舌头舔着枪管。
万幸的是,里头没有旁人,周围场子也很宽敞,我一个箭步冲上去,直接将大头扑倒,眼镜冲上来就给他拷了。
“我的个娘啊,这家伙的力气跟牛一样,弄得无人敢近身,幸好你来了,不然指不定谁倒霉吃了枪子!”
眼镜很紧张,额头上全是汗水,望着我也不擦就说道,我瞅了瞅挣扎得狰狞吓人的大头,急忙让他老子找了个车子送回村子,然后我才问起眼镜说。
“别整那些没用的,三个收破烂的可查出了什么,你要是放了他们,我被人背后捅刀子怎么办!”
眼镜拉我坐下,喊了一声:“孙宁宁,去把李村长的汤药费拿来!”然后拉着我的手,显得很是亲切的说。
“我李村长,这点事还要你来过问,有我在,你放心,就他们身上搜出来的玩意儿,最少得十年!”
听他这么说,我也就松了口气,但想到那个光头,我摸着下巴想了想,望着眼镜说:“这事你一不能通报嘉奖,而不能透露是谁抓的人,否则我就有生命危险,这些瘪三可都是有同伙的!”
眼镜点头答应了我,接过孙宁宁手里的两百块钱就往我手里塞,我见孙宁宁瞅我的眼神不对,接过钱,想也不想就捅到她的裤兜里,抽手回来的时候还不忘在她大腿上挠了一下,趁她还未反应过来,丢下一句。
“钱送你了,给你买个水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