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鲨么?”
半小时后,叶浅茗坐在静室内的椅子里,目光复杂的盯着我疑惑道:“这么说的话,大概一年多以前你就已经有所布局了,连浅余这种边边角角的人物都算计进了你的棋局,那还有哪些事情是不为我所知的呢?”
我耸了耸肩道:“其实没有了,浅余这一步棋是当初祁山海教我的,我从他那里学到了不少东西,而有个最好的办法既能够借助到叶家的力量又不牵扯叶家的方式就是‘借其势生其力’,我帮浅余梳理出一条好走的大道,他获得了好处,自然我就会因为获取他的信任而得到我的好处!”
“是啊,看浅余那兴奋的劲头,他丝毫没有仔细的计算过其中这笔账!”叶浅茗苦笑道,“他走南方船造的关系用的是叶家的名头和人脉,相较于人脉来说,金钱的投资反而是最其次的,一直在忙碌操作这些事情的人是他,但他拿到的只有三成的股份而已,无法对将来的‘天鲨’造成决策上的影响力,可惜他还认为这是天大的出息……”
我苦笑道:“这一次我只能说是浅茗姐你错了,首先你没能看清楚浅余最需要的是什么?”
“是吗?你知道?”叶浅茗复杂的望过来。
“一个人久不受重视,哪怕是衣食无忧,自尊心也会觉得空虚,而空虚就会做出很多纨绔子弟该做的花天酒地的事情,他想要证明自己,只是一直苦于没有门路,所以才会当初跟我合作拿下羊城的酒吧和娱乐公司成为自己的战绩,不过很可惜,那时候整个叶家依旧认为他是错的,因为他搅和了江湖的事情,这是叶家所不认可的,不过作为一个男人来说,自然是不以为然的……”
“这件事后,我也想通了一点眉目,所以当一条能够让他翻身证明自己的正途摆在他面前时,自然他会抓住这个机会!”我笑道,“浅余需要的,是证明自己是叶家的男儿,证明他配得上他自己的骄傲,而其实多少股份或者决策权,他本身是不在意的,因为衣食无忧,他所求的是那份身为叶家人的自豪感与自己创业获取成功的成就感!”
叶浅茗眼神微微闪烁几下,忽然笑了笑道:“也许你说得对,不过祁山海当初只跟你待了一天左右的时间而已,你能够学到这么多东西,想到这么远?”
“其实有些是当时悟到的,有些是我后来想到的,不过投资的理念是那时候就定下来的,祁山海说过一句话,看到明年的趋势不足为傲,真正的猎人要因为一阵风吹过来拂在自己面上而猜得到山的另外一端有着怎样的猎物在那里——风会告诉人一切!”
“是吗?”叶浅茗微蹙眉头表示疑惑。
我点了点头道:“祁山海离开的时候,我在想自己要怎样踏入投资这条路,恰好那时候卫小琪准备抽身前往星城去谋求发展,而因为悦庄酒店内开设赌场而赚到的那部分资金,暂时闲置,我跟秦悦商量后,决定往浅余的身上押注一把!”
“一个高手下注往往需要有根据,你当时的根据是什么?能够跟南方船造牵上关系并且发展自己,这种事情连我都不敢想,运作起来风险与时间线完全都是不可预测的!”
我笑道:“其实也巧,前两年偶然看到新闻,都是关于南海的动向,当时我在想……怎么可能任凭别人欺负我们呢?一时间看到了自航绞吸船在南海造成的震撼,我突然间就想到了一件事情,于是稍微打听了一下,南方船造是‘天鲲号’的承造方之一,而整个南方,能够最快让我搭上南方船造这条船的,只有叶家,但浅茗姐你当时肯定不会去做这件事,说服你的难度比说服浅余大,于是我悄悄的想到了浅余这条路……”
“所以……你押注的是天鲲号?或者说南方船造?”叶浅茗问道。
我摇了摇头,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表情说道:“我当时的想法其实跟我那时候提出的理念是一致的,做投资要上下游结合,而我的敌人在做什么,想要扼住他的咽喉,就需要掌控他的上下游资源,而那时候陈长安在干什么,浅茗姐你还记得吗?”
“两年多以前?”叶浅茗蹙眉想了想,迟疑道,“他貌似刚开始对南方下手,不过都是马椿峰在出面,而他自己在国外的时间居多,似乎依旧是在忙着他的能源矿产大业!”
我点了点头,笑道:“没错了,他在忙着他在非洲大陆上的那些矿山与能源整合,而我一度想过,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遏制他,将来怎样与他博弈?甚至为此想过一个办法,利用黄清平在黄金珠宝领域的下游,遏制上游的销售价格,不过这个办法后来尝试过,其实只能解近渴而已,无法起到实质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