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我该操心的事情,而且我们都不是执法者,虽然我也感到很可惜,看到梁小秀的父母觉得很痛心,但这件事情还要怎样呢?公园路发生的惨烈案件,羊城方面也在刻意的压制了,如果没有人报案的话,这件案子也不会查到你头上的!”
“我该庆幸吗?”
“别这样!”叶浅茗抬头看过来,蹙着眉头道,“我不喜欢你这个样子,理智点好不好?”
“我理智的时候,你又怪我不顾及你的情绪和想法?”
“那……跟这不是一码事!”叶浅茗幽幽叹道,“我们生活在一个很难的世界当中,小人物有小人物的人生观,大人物有大人物的世界观,虽然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会卷入这么大的一个漩涡中心,但不可否认的是,我们现在所处于的位置就是整个羊城的暴风眼,他们稍微望过来,羊城只要是出了一点风吹草动,第一时间都会猜想我们……”
我冷笑道:“这让我想起以前读书时的一些例子,班里有很多学生,但只要每次学校或者班级里出了一些事情,老师的目光第一时间都会望向那些差生……”
“差不多是这样的吧,但我们都不是小学生了,要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
“我懂……”
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我沉声道:“不过迈克不能活,不为别的,只因为我恰好看到了一眼,那原本是我认为该是世界上美好的一幕,他却制造了这么一桩让我觉得难受的惨剧,有的时候法可以制裁,但无法慰死者的怨念与不屈……”
“你……”叶浅茗拿我没办法,眼神复杂的发出叹息,“那你打算怎么做?不能在!”
我点了点头,突然朝叶浅茗笑着说了一句:“谢谢。”
“嗯?”叶浅茗疑惑的盯着我,“谢什么?”
“谢很多啊……”我耸了耸肩,想起一些事情,坦白道,“我跟你父亲聊了一些事情,他说你以前是最清醒的客观主义者,从小的时候,他们有意的把你培养成一个不受俗世束缚的人,不是为了让你显得高高在上,而是为了让你因此而眼界与世界观都不同……大概是希望你看到的世界观要更高更远,如此才能继承叶家的衣钵,带着家族往前……”
“不过可惜的是,你三十岁以前都没让他们失望,却在这几年做出了让他们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叛逆举动……”
叶浅茗挑了挑眉:“他们……管我的行为叫作叛逆?”
“是的,你容纳了不同的世界观,接受了新的人生观,眼中开始有了尘埃和各种江湖里的纷纷扰扰……”
“说得跟我是个仙女似得,我本来就是俗人,怎么可能做到那么出尘?”叶浅茗嗤笑一声。
我脱口而出:“不过你以前在我心目中还真的跟仙女一样……”
“呃……嗯?”叶浅茗眼神玩味的望过来,“那现在成什么了?”
……
青城山。
如同劈去一截的山峰之巅,俯瞰山巅的那座道观就宛如一枚神仙随手放置在那里的木制模具一般,香烟袅袅一缕升天!
杨砚躺在藤椅中,眼神望着远处的道观,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任凭穿着皂色道服的中年男子把一根筷子长的牛毛针从他中指的指甲盖下刺了进去,没入一半。
蹲身在一旁捣药的唐静雅看到这副画面,忍不住咬着牙,自己的心脏都忍不住绷紧,那是一种连旁人看了都觉得疼的痛!
牛毛针骨髓,中年男子弹指在针的末梢微微一下,顿时间有血线沿着牛毛针淋落而下,滴落在中年男子准备好的一个陶钵当中,里面是青城山的清水!
血线滴落在清水间,却诡异的没有染红这钵清水,而是晕开后化为青色,片刻后凝成一层果冻状的液体在钵底。
中年男子皱眉端详了片刻,发出叹息道:“毒入精血骨髓……”
“怎么样?”杨砚还没开口,一旁捣药的唐静雅却忍不住起身盯着唐禹,紧张的询问,“能医治吗?”
身为蜀中唐门不逊于唐念青的中年男子摇了摇头,眼神嘲讽的对唐静雅说道:“天要一个人死,你见过谁能逃得掉的吗?”
唐静雅微微一怔,脸色顿白,声音带着微颤道:“可是……总该有个办法能够延缓症状或者……让他活得更久的方法吧?”
唐禹抽出牛毛针,眼神盯着杨砚许久,问了一句:“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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