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
他的答复,其中内容很多,,却巧妙地借此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
毕竟明王府的三世廷尉名节一词都吐露了出来,显见他对于今后的武氏执政理念,至少在司法上的极端举措,已经选择退让了。
这件事情可是震撼人心,果然一直犹豫的淞王都不在坚持他的意见了,已在连忙问起此事。
明王无奈地笑道:
“隋朝建立后,三省六部制度的形成也曾想把大理寺废除,改刑部专职司法,但是遭到了有识之士的反对,这才把大理寺保存了下来。到了我们大唐,御史台、大理寺、刑部共同审理的三司会审制度,在一定程度上也降低了冤假错案发生的概率。但随着酷吏制度的被抬上桌面,之前的一切良性举措均不再有存在的意义,极为重要或存在疑问的已不需要大理寺再审,这与我明王一门理念大相径庭,既然无可抵挡,不如早些独善其身!”
此种决定对建成王的震骇最大,他这才明白为何明王府一直不肯迁往洛阳的根本原因。
一个军队,一个司法,是李姓皇族势力最后的实权在握,如今明王以主动选择退出,接下来就会是他这位除皇上之外的最高军事统帅的主动让贤了。
几乎不约而同,众人就望向了李之,均知他一向强势,又对上书房进出如履平地,明王府的决定,他不会毫无所知。
李之接下来的话,也证实了他们的心中猜测:
“这个主意还是我首先提出来,且必须赶在新帝登基之前,方能最低限度的引起武后一方的不满!不然教我义父日后如何面对满朝文武?
她武氏早在十年前就实行过一段时间的酷吏制度,因朝内反应过于巨大,才最终由皇上开口制止了此事。如今这种被她视为杀手锏的一招已经在秘密实施了,而且我曾在登州亲眼见到过那些人!”
有人恍然大悟:“就是那个被你暴打一顿的来什么来着?”
“来俊臣!我掌握一些读心之术,与之一见面,就能探出此人的凶残本性,以及暴虐无章的肆意妄为!知道我为什么暴打他?我可是堂堂一等忠义王,身边还随着太平公主,他率人赶到后的第一面,就对我冷眼相对,而且嘴角的嘲讽般笑意丝毫不加掩饰,由这样的人物主导刑训,明王还有什么话语权?”
能感受到李之的怒气,轩王大声赞道:“此次消息传回洛阳,已有人不加掩饰的叫好,都道也只有正文你才敢如此出手教训那厮,因为目前他们那一批人已经目中无人了!”
李之道:“所以说,我回来后首先劝说明王放弃那部分司法处置权限,试想连太平公主这样的武后身边大红人,都被他视若无物,除皇上、皇后外,他能听奉何人之命?”
“你就不担心他为此告御状?将其暴打首先就让武后折了脸面,可不能这么鲁莽!”说这话的是俞太尉。
李之冷冷笑道:“便是武后本人都不能与我撕破脸面,我想动一下她手底下的小喽啰,此人理应心有所悟!”
换作旁人或许会认为李之所言很是嚣张,但在场众人却理解李之的底气。
他本身就是修炼者,而且是那种顶尖实力的那一层面,并与整个修炼界之间交情莫逆,一旦将他逼急了,武后还真是要忌惮三分。
况且尽管那时尚未发生东瀛一行之事,李之的影响力足以震慑住任何宵小之辈,明知如此,那位来俊臣却极端的不敬在先,招惹到李之将其暴打一顿,也就事属必然了。
即使这样,关鲁公还是好言相劝:“俞太尉的话,你可不能不往心里去,再怎么样武后也是凌驾于新帝之上的强势人物,你真以为她不敢对你采取手段?至少正清文绮堂偌大一份家业,就躲无可躲!”
李之可不敢面对老丈人依旧表现得强势,不由得晒笑道:“当然当然,我也就是说些年轻气盛之言而已,心里头还是很忌惮的!”
不想他的话,引来老明王一阵笑声,“信你才怪!关鲁公,这小子你不用多管,看他做过的所有事,哪一件掉地上了?他心里有数的很!”
明王接言:“这话倒是不假,不然大理寺这么大的事情,我会听任他一家之言?”
“但日后面对武后,可不敢冒些傻气,该低头的还是要混充一下,真的撕破脸面,对大局毫无好处!”说这话的是轩王。
李之自然是连连点头,他再望向淞王:“您老也别太过多想,我们的目的不是斩尽杀绝,而是扫清碍事之人,李府尹在任上这些年可没多大表现,换个舒坦位子消磨些心头火气,于他而言并不是坏事!”
看似他随口一说,其实是在给此事定个调子,当然不是指李之目前的地位,就具有在一众老人家面前主事的资格了,而是暗里提醒淞王,日后事件发展的大体走向。
他这话也等于直言相告,在场中人,没有谁打算一根筋追究到底,适可而止是对双方而言,李之也希望淞王通过自己的方式,早些在自己家族做好万全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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