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几个人可有消息?我是说关于他们的后续,比如家人,还有没有人记得他们?”乞乞承洙忍不住疾声问道。
严永春叹道:“当年的事至今仍被传的很广,而且有逐渐成为禁忌话题的趋向!但我只打听到那家男人与孩子被狼吃了后,那个女人疯了,手里成天拿着一把砍柴刀满村里转悠,那时候村子里仅剩下她一个。几个月后,村子里陆续有人搬回去,却再也无人看到过那个女人!”
在故事讲述时,身子在不住哆嗦的太平公主,此时问起一句:“当年的县衙是怎般态度?”
“还别说,那些官老爷们少见的表现出了善心,那个村子是他们派的人首先留驻,许诺搬回的人家,每人补偿百斤小米。并曾几次组织外地的捕猎队,对附近十几里山区进行过清理,还找驱邪的道人做过一场法事!据说过程中打死过几匹狼,所以那里才会重新有了人家!”严永春的语气里听不出悲喜。
“李先生,你怎么看待此事?也认为如那位老猎人说的,是头狼的灵魂附体?”伏辰忽然问向李之。
李之沉吟片刻后说道:
“外灵附体是肯定的,但未必是邪灵,有可能是守护灵!有很多的灵魂在死后依然对这个世界有着眷恋,它们会以守护的方式跟着自己的后代或是和自己有缘之体,人的灵魂由六个灵意识体组成,更像是灵魂的兄弟姐妹!其中一个担任诞生到世间的守护灵职责,他或它与生活在世间人或兽通过内心潜意识彼此相连。我认为守护灵是世间的灵魂的一部分,所以完全知道世间人兽有怎样的想法和价值观。”
他亲眼见识过媚儿那具野狐的一缕灵魂,当然对此事采取的是十足的认可。
但也知寥寥几句说服不了旁人,他也不需要其他人有更多了解,紧接着补充道:
“总之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虚无,信则有,不信则无!这些都不重要,关键是我们要坚持做自己,就像每个人的本心,或许将那些死去的人视作上天注定更好理解。”
“但那些人不是白死了?他们自身所做的事并没有错,也是为了自己的生存啊?”太平仍旧很不理解的问起。
李之笑道:
“世间万事万物根本谈不上孰是孰非,我是修道中人,所以才认为是上天注定,或许儒家、佛家另有一番说道!俗话不也是说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事物的现象有真象与假象之分,假象不是对事物本质的如实体现。但有很多诡异现象无法解释,就像是很多精神疾病被称作邪灵附体,入窍太深,我们大唐更习惯称其为中了邪。这些都是见仁见智之事,每个信仰的解释均不相同,理智对待,谨慎做人,这就是我的理解!”
继源道长点点头:“李先生的观点与我类似,不令自身受其搅扰才是道理,当然了,我也是修道中人!”
严永春此时的脸上,也有了笑模样:“我作为当事人之一,认为自己的观点更有贴近之处,也认为李先生的守护灵一说更接近事实,因为王长禄死的当晚,那名紧跟着他的猎人并没有事!守护灵也被称作守护神,它只会针对于被保护的主体做出反应。”
“但那只头狼也是吃人的!”太平公主坚持她的理解。
李之向她解释:“狼吃人仅是它的自主意识,就像人饿了要吃饭,狩猎的目的也是为了生存,狼也是一样,这仅是它的生存之道而已。守护神只会在它受到伤害时出现,与头狼的吃不吃人并无直接联系。”
一直没有开口的羽灵姨笑道:“我看我们的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吧,故事的本身就足够吓人了,这里还有两位小姑娘,别让她们今晚睡不着!”
众人皆笑,羽灵姨说的也在理,为了一件玄奇之事,讨论来讨论去并无实际意义,因为必定最终的结果无法考证。
正像李之方才所讲,各个信仰的解释均不尽相同,再谈论下去,不又成了早先他与王家老祖的道儒之争?
李之探出神识,起身说道:“走吧,前方的围鹿又有结果,再收起一批野生鹿,已能满足我的需求,再在山里寻些猎物,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前行路上又是山势的背阴处,一路上厚雪铺路,太平公主又是被李之驮在了身上。
这一次的围鹿更多了一些,足有近二百只,去了其中多半数,李之的朝元秘境内也有两百多只了。
接下来他就解放了鹤衍宗的一干弟子,简单用过了午饭,一下午就在森林里深入了很多,还真让他们猎到了好东西。
那是往北穿过了一旁片茂密的红松林、白桦林混交林带之后,一路上屡次在地上伏看些什么的乞乞承洙,在即将抵达一丛广阔的绿油油平原时,向李之低声交代了几句。
李之则径自步入那片草坪,众人却被乞乞承洙拦了下来,远远躲在尚未走出的密林里蹲身观望。
见到李之抵达十几丈的远处,张手放出几只梅花鹿,人们心里也大致明白过来,这附近已经出现大家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