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天大的罪过,武后一方怎么可能让制裁进行下去?
如此一来,双方动用底线起纷争就再所难免,唯一导致的就是内战纷起,政权陷入危机,国势从此不稳。
不能说三人闻言便身起寒意,至少一阵后怕是避免不了的。
尤其是李食,良久后说道:
“多亏了我们一方出了李先生这位明白人,而且出现的很是及时,若有心人了解到此事,将之捅到皇上那里,大唐天下真的堪忧了!在此之前,我自己还曾向人抱怨,惹怒了我,就一折奏报上去,此时想来,万一做出来,就是千古罪人了!”
李夏、彭作象闻听后面一句话,齐齐脸色一变,均向李食投去了不善眼神。
李之却能感知到此刻的李食心理波动,绝非表面上的惶恐,转眼就明白过来,这人还真隐藏的极深,这等鲁莽姿态,只不过刻意表现出来的而已。
相反他心下很是平静,更为自己成功设计出来的虚假人设,而令眼神深处闪过一丝笑意。
只是李之反而更高看了他一眼,而不是心底暗生警惕性,既然从事的是与李皓类似的隐秘任务,多番小心谨慎才更值得李之信任。
于是他继续出言帮其夯实所铺设的人设:“李刺史,以后凡事多动动脑筋,被人利用了是我们的不查,自己若是犯了糊涂可是负人负己负天下了,实乃万恶不赦!”
李食频频颔首认罪,并抹了把并不存在的额头冷汗。
李之忍住了笑,又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诸位,既为同道中人,我就不得不多说两句!此时形势诡异不堪,将来李姓前景更是面临诸般严酷考验,我们今后做事万万不可莽撞行事。因为到时或许已是心下不忍,做出些出格之事,所代表的就是个人了,很容易被人套上派系言行的方向性错误,到那时捶胸顿足可是当不了半点用场!”
此言也并不是他随口言语,的确是发自肺腑之言,为的可不是他自己,而是他们这些李姓一系的中坚力量。
李夏是真的听到了心里去:“李先生有话但请直言,我们晓得其中利害!”
李之说道:“不妨学一学儒家的中庸之道,有底线的曲意迎合并不丢人,我们的目的是最大限度地留下更多李姓皇族中人,自有其他人遥相应和,我的话进能治点到此处,在未曾接到属于你的重大职责之前,暂时的委曲求全,只是为了日后的再行崛起!但此等行为并不意味着混迹其中,更不等同入演变成一丘之貉,韬迹隐智才是正道!”
他望向李食:“尤其是你,身在幽州军事重镇,怕是只要自身不犯些原则性错误,没有哪个武系人物瞧得上你的职位!但切记一有战事,你就会被推向最前线,稍有败绩就会被革职留审,在这方面反而你的危机更大一些!”
“李先生的教诲,不敢轻忽!”李食紧跟着表态。
李之不去理会他心内的诚意是否,“不几日我就要启程前往三山浦港,若机会适合,你可以随我一行,到时我给你介绍几位关外修炼界人物,若起战事,他们或许会给你一定的阻力!”
有此一言的原因在于,他知道十余年后,是东亚历史上的一个以靺鞨族为主体的政权渤海国的建立之时,就是以粟末靺鞨族为主体的,统治东北地区的地方民族政权。
起因是几年后的契丹首领李尽忠叛周,杀营州都督赵文翙,事发后,武周女皇武则天派曹仁师统率大军前去镇压,被击败,其后周军联合后突厥汗国的默啜可汗,南北夹攻营州叛军,李尽忠战死。
当时,居住在营州的靺鞨人加入了反周行列,乞乞祚荣的父亲乞乞仲象还被李尽忠授予“大舍利”的官职。
李尽忠失败后,靺鞨人首领乞四比羽与乞乞仲象率营州靺鞨部众东奔辽东,武则天对他们采取招抚政策,分别封乞四比羽和乞乞仲象为“许国公”和“震国公”,赦免他们参与叛乱的罪行。
但乞四比羽明确表示拒绝接受,于是武则天命令契丹降将李楷固等追击,斩了乞四比羽。此时乞乞仲象在逃亡中病故,乞乞祚荣代父而立,率所部继续东奔。
期间突厥默啜可汗又与武周反目,契丹与奚又依附于突厥,于是中原通往东北的交通道路被阻隔。
乞乞祚荣审时度势,在东牟山建立政权,并以尊称“酋长”,自创其姓大氏,自称“震国王”,是为渤海立国之始。
乞乞祚荣为了巩固震国政权,不但在建国之后便立即遣使与突厥结盟,而且又通好南面的新罗,巧妙地在强权林立的四邻之间斡旋,故在数年之间,势力得到了迅速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