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沫缓缓道来。风易才知当年帝舜南巡苍梧,被一个叫姒文命的人杀死。随后姒文命便假传帝诏,继承帝位。后来不过一年,他又派人在大荒中四处诬陷姑慕国人,还称重光瞳是妖瞳,为祸天下。不巧的是,那时大荒正好出现了许多奇怪的事情,还有几名妖力通天的大妖怪四处作乱。
渐渐的,大荒各族都相信了姒文命所说,纷纷派兵围攻姑慕国,绞杀其国人。当然,其中不乏一些对姑慕族早已心存不满的部族。
一时间第一大族姑慕转瞬濒临灭亡,若不是有虞渊昧谷作为最后的屏障,怕是能最后的一丝力量也无法保存。后来天下大乱时,姑慕国也曾派兵拨乱反正,但每次都是被人视为妖孽,不是被背叛,就是被算计,最后只好仍退守在谷中。
风易听后大为不忿,道:“这姒文命真不是个东西!”却觉这名字听起来十分熟悉,想了片刻,忽然惊醒:“对了,女艾姐姐好像曾经说过,我的祖先也叫姒文命,不会那么巧是同一个人吧?”
虞沫又道:“但也有人说,姒文命治理洪水,平定叛乱,造福大荒,也是一位大英雄!”
风易闻言一愣,不知该说什么好,倏然笑道:“英雄又如何?许多表面上是英雄的人,说不定背地就是小人呢。他干出这种颠倒黑白,禽兽不如的勾当,若是让我看见他,定要狠狠的骂他一顿。”
虞沫看了风易良久,道:“你真是一个奇怪的家伙!”
风易自嘲笑道:“奇怪有什么不好,哈哈!”突然话锋一转,道:“不过大荒其它部族也真是些笨蛋,你说,世间哪有像虞沫你这样漂亮的妖怪。”
虞沫得其夸赞,脸色一红,片刻后道:“你不知道吗?妖怪最擅易容化形,迷惑人心,越是漂亮就越有可能是妖怪呢。”说罢又露重光瞳,俏皮道:“怕不怕我?”
风易见她神情可爱,脸染红晕,说不出的动人。一是心头剧跳,竟说不出话来,半晌才喃喃道:“就算你是妖怪,我也不怕你,而且……而且……”后面半句话竟说不下去。
虞沫如今年已十六,对于男女之事已全然知晓。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当下脸色透红,如天边霞光一般美艳。
两人沉默良久,都不知该说些什么。夜色平静,万籁俱寂,偌大个院子只有这一对少男少女的心跳声。风易浑身发热,口齿干燥,只想跑到井边跳下去洗个澡才畅快。但双腿却不听使唤,动一下也不能。
倒是虞沫悄悄地靠近了几分,鼻息间问着那陌生的男人气味,一股芳血冲上脑仁,浑身软绵绵的,几乎要跌倒在这个少年的怀里。
寂静间,突有一声虫豸尖鸣划破夜空,吱吱的去的远了。虞沫刹那回过神来,心底却忽然出现一个声音:“他……他一个外族人,我怎么能喜欢他?”一时脑中旖念去了大半。理了理思绪,淡淡道:“刚才说到哪儿了?”
微风吹过,风易也清醒了些许,尴尬道:“说到……说到……,对了,说到你的重光瞳!”
虞沫继续道:“唔……重光瞳可以洞察天下万事万物,万法万门。所以北斗七灵极富变化,而且各有奇妙之处。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瑶光七星,分别对应天、地、人、时、音、律、星。我刚才所用乃天权、瑶光二灵,瑶光之灵代表星之浩瀚光华,不出则己,一出便如水银泄地,无法抵挡。而天权则代表时之无常,此灵权尽天下,凝而不发,一旦出手,则是直指对方虚弱,正所谓批亢捣虚之道。”
风易听得入神,回想起数次和虞少卿以及虞沫的交手,但觉二人灵力果然映证。此二灵神奇无比,若是使用得当,攻守戒备,足以立于不败之地。又想到还有另外五灵,急忙询问。
虞沫又道:“前三灵为天地人,乃古时即有的三才之道。三才合一,万物和谐,天地间一草一木皆可为己用,乃是至高无上的心法。而玉衡、开阳则是音、律,道出万事万物的准则。风吹有音,云动有律。有此二灵,可以洞察先机,处处快人一步。”
风易听后,已是无比拜服,再无一丝轻视之心。暗道:“若我能学会这七灵,再也不怕虞少卿那厮了。”随即又想:“老爹和女艾都说姑慕族的最高心法是三乘剑法,我看这北斗七灵应该也不弱多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