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狸一愣,道:“那是自然,少卿贤侄跟我讲过,你们年轻气盛,若有什么冲突,当小事化了才是。”
风易奇道:“虞少卿那厮对三长老明明十分不敬,怎么会把这些事情和他说?当真奇怪……”不知为何,风易突觉眼前这三长老十分陌生,他那眼中精光毕现,仿佛要看穿自己的内心。他蓦的胸膛大跳,退后几步,道:“三长老,你……”
季狸见他模样,怪笑了一声,缓缓道:“小子,你想说什么?”
风易心头生出一丝惧怕,但很快就被那猜疑所代替,冷声道:“三长老,我老爹就是你杀的是不是?”
季狸闻言一愣,旋即哈哈大笑,笑了半晌才道:“小子,没想到你倒是有几分聪明,竟然骗不了你!没错,你老爹是我杀的,那虞永帧一家人也是我杀的。我在你住的地方没找到那东西,想着或许你将它交给你最好的朋友了,可惜也是没有。”
风易又恨又怒,牙关紧咬,道:“到底是为什么?你要找什么东西,竟不惜杀害自己的族人?”
季狸冷笑道:“当然是十分重要的东西了,它就是被你藏起来了,你怎么会不知道?”
风易暗想:“无论如何,不能说出太乙鼎的所在。这奸贼一定想不到那鼎就在我的体内,只要我一日不说,他就不敢对我怎么样!”当下怒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一定要向族长揭发你的罪行。”
季狸闻言大笑道:“真是可笑,你以为族长会相信你一个外族小子,而不相信我这个执法长老吗?你别装傻了,你这次出去试炼,是不是遇到了一个黑衣女子,她交给你一樽青铜鼎?”
风易大吃一惊,脑中嗡嗡作响,片刻后才道:“老子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季狸脸色转冷,又追问了几次,风易始终说不知道。突然之间,季狸脸色忽变,似是换了一个人,神情凶狠,狰狞之极。
风易大惊失色,叫道:“你……”随即感应到季狸的灵力瞬间流过他的右腿,风易一凛,下意识的侧身后退。随后便看到季狸一脚踢在山壁上,碎石横飞。
季狸见风易竟躲过了自己的一击,大为惊讶,冷笑道:“好小子……”随即又连续变招,又是连环几掌。
风易虽能预先看到他的出招,但怎奈修为差距太大,不过第三招就被击中,他重重的撞在石壁上,吐出一口鲜血。
季狸冷笑道:“臭小子你一个外族贱种,还敢诋毁族中长老,若不是看在族长面上,我早将你抽筋剥皮,仍在悬崖下喂鱼了。”
风易有些反应不过来,此人喜怒无常,形如恶鬼。他心底涌出无数疑惑:“原来他假意称证据不足,就是为了将我囚禁好逼问太乙鼎的下落。但是……他是如何知道太乙鼎的存在的?”一时百思不得其解。
风易以前狡猾刁钻,总来都是他骗人,还没有被人骗的。今日第一次尝到这种滋味,不由得暗暗苦笑。刚想爬起来,便觉被人一脚踏在地上,他胸口剧痛,噗的吐出一口鲜血。
“臭小子,你最好快点把青铜鼎交出来。若是不交,我把你捆在峭壁上,任风吹雨打,鹰鸟啄击,受尽世间苦楚。”
风易听他威胁,倒没有惧怕,反倒是暗想:“我这几日受的苦,怕是已经够多了,也不在乎你再来几样。”
季狸见风易没有反应,知道他伤势不轻,一时半会儿逼不出来,便冷哼一声:“小子,给你时间好好考虑考虑,希望我下次再来时,能知道我想知道的事情。”当下拂袖而去。
风易独自一人卧在地上,才知世间人心险恶,不可估量。自己以往还以为凶巴巴的外族是恶人,与之一比,这种口蜜腹剑的人才是大奸大恶。这样一想,又有些庆幸,幸亏那太乙鼎跑到了自己的体内,若不然凭这人的手段,迟早会找出来。
他被季狸一掌拍在胸口,受伤颇重,动弹不得。只好闭目养神,不多时,灵力流转周天后,大多又汇聚在伤口,缓缓愈合。风易觉得疼痛感稍微减轻了一些,欢喜不已。
如此又过几日,那伤势虽一日一日好转,但稍一行动仍是剧痛无比。风易没想到季狸的随意一掌,竟比虞少卿那厮打自己那么多下的威力还要大上数倍,不由得暗暗咋舌。
这一日风易正饥饿时,虞沫又提着饭菜走进山洞。她一见风易,便知不妙,急忙走去把住其脉,惊问道:“风易,是谁将你打伤的?”
风易本想说出季狸之名,但转而想到:“虞沫和季狸本来就是一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