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在耳中,心止不住的下沉,这是让自己替她出气?
恨不得把儿子打一顿,这姑娘压根就不是个善茬,惹谁不好去惹她。没见到她兄姐被逼的受不住,找人打她啊。
想是这样想,也只敢想想,面上却一副爱管闲事老大妈的模样,“姑娘,你婶子我就好打个不平,今儿遇到了,绝不能不管。”
“婶子,真是麻烦你了。”
“呃……好说好说。”田母笑容将在脸上,你的客套呢?你的推辞呢?你咋这么不矜持呢?
“一个造船厂,一个纺织厂呀。”
要求还挺多,田母快被气死,“好。”
不由得打量丁一,这丫头看着和和气气的好说话,手段却真狠,摆明了让她闹到厂里去,丢掉饭碗那兄姐俩能有什么好日子。
丁一才不管人家的心理活动,她还没说完了,“我们家住在xx路那边。”
田母呆住,原来不止要去单位,还要让街坊邻居都晓得。咬牙答应,“行。”
诉求已经说了,丁一难得换上笑脸,挥挥手,“再见。”
“柱子的解药?”田母只关心这个,说了那么多,目的就是这个。
丁一把碎发扒到耳后,“我回去配,半个月才能配好。”想现在拿,门都没有,得看“疗效”。
“你还懂医术?”田母再次惊讶。
“姥姥的妈妈学过医,一代一代传了一点下来,会丢丢皮毛。说来这解药呀,丁点儿差错不能出,哪怕同样的药材,剂量不同,解药也能成毒药。”
石诚在旁边静静地听着默默地看着,这丫头真是说谎不打草稿,十句有九句是假的,还有半句是废话。
有点想不通,她这身“炉火纯青的本事”哪儿学来的?行事老道,脑袋瓜子转得快转得欢。可有时吧,又的的确确像个小姑娘,出的主意也可笑,让哑巴披红布去吓人,也不晓得咋想到的。
田母敢怒不敢言,害怕把人惹火,配出的解药不灵,她找谁哭去。
耐心的陪上笑脸,“事情交给我你放心,明天我就去办。”保准让你满意。
“那我们走了。”
目送丁一和石诚离去,田母跟换脸似的,立马拉了下来,朝他们背后狠狠吐口痰,转身骂骂咧咧的去找田柱子算账。
只是没等她动手,田柱子先开口了,“妈,你不能去。”
田母直气得仰倒,她在外面陪着笑脸好话说尽,儿子竟半点不领情,“你……你这是要气死我。”
“妈,是我自己要去的,与别人无关。你不晓得,爱党被那女娃子欺负的不成样子,我瞧不过,才……”
“你瞧不过?”田母再也忍不住,一个箭步冲过去,拳头雨点般的落在田柱子肩头。十足的傻子,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感恩戴德。
田柱子除了犟外,对父母还算孝顺,不敢还手只能连连躲闪。
“妈,女娃子肯定骗你的,我脸好好的,一点事都没有。”
“你放屁,她逼得自己的兄姐找人对付她,能是个好的,能不心狠手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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