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就是不打算,也不准丁一好过。她大把的时间,随便往军官的住处周围走两遭,露几句口风,够贱蹄子喝好几壶。
颇为自得,背地里捅刀子,她谈不上擅长,起码也不差。
“没事就好,你爸也安心,他就图你过得开开心心,身体健康啥的。”刘三燕说谎不打草稿,“早点睡。”
转身出出房门,站在院子中央,盯着丁一的窗户,那没人,敞开步子减速就往对面跑。
丁一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挑挑眉头,邪邪的笑。
一切正中下怀。
明天你就知道不光我会这么晚,你也会的。
好好休息休息,明晚可能无眠哦。
……
心里藏着好几件事,丁一这晚睡得很浅,梦做了一个又一个。
临天亮前,她梦到林文凤又再跟踪她,可不知道为啥,那条路仿佛很长很长,怎么都到不了尽头。
她走得又急又累,醒来时浑身是汗,头发都是湿的,紧紧贴在头皮上。
外面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响起,丁一看看手表,该起床了。
洗脸刷牙,饮一瓢温水,丁一如往常出门。
林文凤不甘落后,踩着她的步子追。
丁一眼神冷厉,天要下雨林文凤要做死,拦不住的。
有刘三燕传递的确切消息,林文凤鼓足干劲。
早上无功离开,不要紧。
中午监视无果,不用慌。
晚上,重头戏来了,步步紧逼。
林文凤心扑通扑通直跳,害怕再次晕车,她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到食堂,买了两个馒头,又如风一般离开。
只要饱腹,她一般不晕车。
昨天就因为晚上饿肚子,中午也没吃好,刚上车不大会就有反胃的感觉。
为了节省时间,她一直拎着馒头,直到躲在老位置,才蹲下一点一点的啃。
两只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供销社大门,大口大口的吞,一着急,哽在脖子处,半天下不去。
又是拍胸口,又是咳嗽,急得脸红脖子粗,眼角挂着晶莹的泪珠。
这么大动静,行人纷纷侧目。
路过的邱大姐瞄了又瞄,对着旁边的同事道,“哎哎哎,树下的那姑娘就是我昨儿说的那个。”
“哪个?”
“顶着大太阳跑步的那个,她怎么又来了?”
邱大姐和同事百思不得其解,不过跟她们也没啥子关系,很快抛之脑后,在岔路口挥手拜拜。
丁一给林文凤预留了充足的时间,就怕她太慢,赶不上。
林文凤摸着脖子,不停的吞咽。
很快,她的不舒服感消失了。
丁一推着自行车出现在视野中,林文凤眼睛瞪似铜铃,蓦然咳一声,堵在喉咙里的东西随之而出,粘在粗粗的树干在。
迅雷不及捂嘴之势,生怕丁一听到动静,林文凤双手一起放在嘴巴上,小手指上挂着装馒头的袋子,一晃一晃,她只吃了半个。
大气不敢出,林文凤眼睁睁的看着丁一骑上车子从面前经过。
气愤的跺脚,两条腿跑不赢两个轮子。
追还是不追?
正犹豫间,突然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