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假,这都二斤酒进去了,看着什么反应都没有……”
林子佼也是佩服得不行:“这可见着比咱爹能喝的人了,我觉得今天咱爹要醉!”
屋子里,林香久笑吟吟的。
“两位大哥,那咱不说着喝,咱唱着喝怎么样?不把你们招待好,怕你们下次不来。”
林家亮呵呵地笑,却不制止,他知道自家妹子打的是什么主意。
看样子,这次他这个主家又不用喝醉了。
两个牧民对视一眼,捋起袖子。
唱就唱,草原上的汉子都是金嗓子,还怕和汉人赛歌么。
歌声响起来,酒杯端起来,没一会儿,两个牧民就反应过来了,感情这汉人的女子不仅会说能喝,唱得也好。
一曲又一曲的歌儿响起来,歌里总有让人不得不喝的词,酒杯一次又一次地端起来,其中一个牧民终于大着舌头认输:“不行了不行了,上热菜吧兄弟。”
凉菜佐酒,热菜下饭,上热菜的意思就是不喝酒了,要开饭。
白如意把猪肉烩菜端上来,冲着林香久使个眼色,姑嫂俩相对而笑。
嘿嘿,勇勇和二子还没来敬酒呢,那两个再来走一套敬酒词的话,非把你们放倒不可!
这时候勇勇和二子正在自己家里,两个孩子哭丧着脸,带着几分警惕和无奈看着自己的奶奶。
赵老太在家里翻来翻去,打开炕柜翻看里面的东西,把林香久的一件棉袄拾掇进自己的包袱里,又掀开炕席摸索着。
“奶奶,那是我妈的棉袄,我姥姥省下棉布和棉花给她做的。”勇勇终于忍不住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嫌恶。
赵老太语气里的嫌恶比他还要浓上几分:“是你妈的咋的啦,你们就知道心疼你妈,咋就不懂得心疼奶奶呢?奶奶连个棉袄也没有,到冬天冻死了咋办?”
“可那是我姥姥给我妈的!”勇勇还要争辩,伸手去扯包袱皮:“我妈就过年时候穿了三天,以后就没舍得穿过,你要拿就拿那个旧的……”
“啪!”
赵老太按住包袱,劈脸给了勇勇一巴掌,孩子的脸上立即就浮起了四道手指印,鼻血顺着脸就流了下来:“你个没良心不孝顺胳膊肘往外拐的小崽子,你究竟姓什么,你忘了你是我赵家的人,我是你亲奶!”
勇勇的耳朵里嗡嗡做响,一时之间什么也听不见了,就看见赵老太薄薄的嘴唇一张一合,那双三角眼里闪着恶毒的光。
二子哇的一声哭起来:“呜呜呜,奶奶,你别打我哥!你别拿我妈的棉袄,我家也没钱,你别抢我家的东西……”
眼看着赵老太把白糖罐子拿起来往包袱里塞,二子一下子急了,那是他的糖,平时他都喝不上,只有生病的时候,他娘才舍得给他喝一口的糖!
赵老太刚把糖罐子装了一半,二子就一头撞在她的身上,小孩子的头还挺硬,撞得赵老太肋骨生疼。
她下意识地地撒手,糖罐子掉在地上,白花花的白糖洒了一地,赵老太急急忙忙地把糖罐子拣起来,看看还罐子里的糖还剩下半罐,赶紧盖好了往包袱里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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