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处理。”
“哎,矿上也不知道打算给多少钱?”
“给多少钱又能怎么样,人都没了,光有钱有甚用啊?”
乔秀娥拉着林子矜挤过去一点。
见矿上领导来了,男人立即迎了上来,陈副矿长的态度很是诚恳,脸上表情凝重,说了些节哀顺便之类的套话,便问家属怎么打算。
“这天气太热了,尸体不能久放,你们看?”
男人看着很是忠厚,唯唯诺诺的:“哎哎,行,我们听领导的。”
女人却是不依不饶地冲了过来:“不行,凭啥啊,我家的人说死就死了?好好的一个大小伙子,他爹娘还在家里等着他,为了给公家干活死了,这就回不去了?!”
说着话,她就放声嚎哭起来,也不知是天气太热体内脱水,还是因为气愤超过了悲伤,她的哭声虽响,眼泪却没有多少。
矿长处理过这类事故,知道家属这是要提要求了。
虽然这次事故责任不在矿上,主要的原因还是工人违规操作造成的,但不管怎么说人都死了,总得给家属个交待和补偿。
果然,女人就地一坐,开始漫天要价:“你们得给我弟赔偿一万块钱,他家里还有父母亲等着呢,以后两个老人就没人养老了!”
陈矿长微微蹙眉,这钱也太多了点,矿上的规定,类似情况的抚恤金是三千,就算会哭的孩子有奶吃,死者家属闹腾得特别厉害,也最多加到四千或五千,还真没有给一万的。
看得出这女人难缠,他决定试着从男人身上打开缺口,陈矿长和颜悦色地转向男人:“石……”
他卡了一下壳,才想起来的时候忘了问家属的全名。
一个机灵的小伙子凑过去低声说了名字,陈矿长清清嗓子:“石大志同志,你看这事咱们不能急着在这里处理,这天气太热,遗体放不住,咱们先把石军平同志的遗体安置好。不管让他入土为安也好,火化了把骨灰带回家乡也好,然后再说赔偿的事情好不好?”
没等男人说话,女人冲了过来:“不行!人烧了,你们就不给钱了!”
陈矿长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还是温言细语地说:“你看,事故的原因还没有调查出来,毕竟死者为大,军平同志在事故当中也不是一点责任都没有的,家属们都这样狮子大张口,我们的工作也不好做。”
顿了顿,他又说:“要不咱们这样,这个事也不是在这儿能说得清的,咱们一起回矿上,到办公室认真谈一谈,给出一个合理的解决方案,你们看行不行?”
男人犹豫一下,女人却是飞快地点头:“行。”
“让小郑陪着你们过来。”陈矿长转身就走,女人四下里看了看,没看见郑有才,一时间有些犹豫,不知道是等着郑有才好,还是直接跟上去好。
直接跟上去,会不会显得太急了,到时候要不到太多钱?
陈矿长走了几步,见没人跟上来,一回头,也发觉郑有才不见了,他有点不高兴,这种要紧的时候,郑有才到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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