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到那边荫凉地歇着……”
菜墩娘嫌恶地说:“哎呀,不要挨在一起了,这边地方就够挤了。”
郭翠花立即反唇相讥:“谁稀罕跟你们挨着,你家又不是能屙金子还是尿银子,又沾不上什么光!”
菜墩娘立即大怒:“娘的,你不稀罕挨着我家的人,我家人去你家供销社,你咋不把菜墩他爹赶出去哩!”
菜墩爹是郭翠花供销社的常客,菜墩娘虽然知道,却没办法,这时见了郭翠花,恨不能剥下她一层皮。
郭翠花比她得意多了:“腿长在你家男人身上,你管着别让他乱跑啊?”
“你!”菜墩娘气得要命,站起来就要拼命。
“娘你别说了!”冯谦拽了一下他妈的袖子,对菜墩娘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婶子,对不起,您别生气。”
郭翠花这才想起儿子还在旁边,难得地有些不好意思,带着几分羞愤指了指另一边:“咱们去那边歇着,还不稀罕了呢!”
菜墩娘有心和她掰扯几句,看着冯谦那难堪的神色,又觉得娃娃可怜,感觉到自家男人悄悄地拽她的衣服,又想起郭翠花腿长在男人身上的话,气得站起来就走。
“娘的,老娘不伺候了,你平时爱去谁家,现在就让谁伺候你!”
菜墩爹有气无力地哑着嗓子喊了两声,菜墩娘却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朱春明看着这两帮人,真是一个头比两个大,怎么就正好在他这儿遇上了呢。
朱春明也不想跟郭翠花打交道,索性就指派冯谦:“你把你爹挪到那边树荫下面,倒盆凉水,给他擦擦身子,一会儿他醒来,你再给他喝点加了糖和盐的水。”
冯谦听话地去了,郭翠花兀自骂骂咧咧,嫌冯大喜啥活儿不干,反倒还中了暑。
帝铁军犹豫一下,过去帮冯谦抬人。
林子矜却是喊了一声:“等等!”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她。
郭翠花自然知道这个村里有名的大学生,两年前冯大喜甲醇中毒,还是她诊断出来,救了冯大喜一条命。
也是因为林子矜,让帝家逃过一劫。
这事帝铁军也知道,帝铁宁写信狠狠地夸了林子矜一番,听到林子矜让等等,所有人都听话地停了下来。
林子矜不跟他们说话,先跟朱春明商量:“朱大叔,他这个不像中暑,我觉着倒像有机磷中毒。”
朱春明吃了一惊,暗怪自己粗心,因为天气热,再加上前面有一个菜墩爹中暑,给他造成了先入为主的印象。
中暑和有机磷中毒,某些方面的症状很相似,很容易混淆,但是只要细心些做好各项检查,一般还是能分辨出来。
朱春明快步走到冯大喜身边,林子矜立即将手电筒递了给他。
“瞳孔缩小。”
朱春明撩起冯大喜的衣服:“皮肤湿冷多汗。”
林子矜已经取下听诊器,面色凝重:“心博减慢,肺部湿性啰音,初步断定是有机磷农药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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