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厚重的小袋子。打开小袋子,顿时一股香味在车厢弥漫。
是烤肉!看样子像是考小羊羔腿,一整只的小羊羔后腿。
闻着味道,贝洛突然觉得自己也饿了。烤肉的香味在车厢里飘荡,车厢里的人都惊醒了。
贝洛也拿起自己的包,打开,里面有准备好的干面包,拿出干面包,一口一口的咬到自己的肚子里。
小两口里的女性也醒了,看到自己把口水流了丈夫一肩头,一边红着脸说着什么,一边拿手帕反复擦,这东西哪是能擦掉大的,丈夫笑着任凭妻子施为,从包里拿出两个夹着咸肉的面包,给妻子递了一个。
窸窸窣窣的声音,把老妇人怀里的小孩儿也吵醒了,他睁开惺忪的睡眼,老夫人赶紧低下头去在他耳边不知道说什么话,那小孩迷茫的转了转头,看了看四周,然后从老妇人怀里挣脱下来。
大概是闻到了烤肉的香味,小孩顺着味道眼巴巴的过去,看着神侍手里油光闪亮的羊腿。
神侍根本就不在乎别人的目光,撕了一片肉扔到嘴里咀嚼,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一个精致的瓶子,咀嚼一会就举着瓶子喝一口。
吃着面包,贝洛突然隐隐约约的马蹄声,这声音迅捷而猛烈,从贝洛隐约听到,没过两秒钟,就清晰可闻,接着声音越来越大,像疾风暴雨一样。
什么情况?
贝洛从一手拿着面包,从座位上起身,向后窗望去,只见大量的马匹从后面赶上来,一时间周围全是像潮水一样侵蚀着原来的车队。
戴眼镜的女孩似乎受到了惊吓,一骨碌爬起来,依靠着车厢,从侧窗往外看。贝洛注意到,这女孩的的衣服相当精致,鼻子上的眼镜,也精巧的很,半包框,下半框是黄色拉丝金属,上半框没有金属,只是裸露的打磨好的玻璃边。
这女孩后面就是车窗,她半转身,趴在车窗上斜着往外看。
外面的马匹似乎就是奔着车队来的,不知道是什么人物。贝洛注意到,车厢里本来开始活跃的气氛,突然就凝固起来。神侍连饭都不吃了,赶紧把自己的东西装进包里,慌慌张张也趴在车窗口观望。
“啊~!”不知道为什么,车里的小孩大声叫了一声,这声音又尖又细,似乎是没人注意他,让他很不开心。他身边的老妇人赶忙捂住他的嘴,在他耳边焦急的絮絮叨叨。小孩儿根本不在意老妇人的话,挣扎着从老妇人手里往外钻,一边钻还一边大声叫。
一车的旅客顿时都脸色难看的看着这俩人。小孩儿感觉所有的人都在看他,似乎很得意,张嘴又大叫两声。
“请让他安静一些!”神经质的中年人似乎有暴怒的倾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牙牙切齿。老妇人吓得赶紧把孩子的嘴捂住,往怀里拉。
小孩根本不买账,挣扎着要再喊,神经质的中年人一把将小孩从老妇人手里拉出来,掐住他的喉咙,小孩被掐的直咳嗽,老妇人吓得赶紧往前扑想把孩子抢回来。
神经质中年一只手把老妇人推倒一边,一手把小孩掐到自己跟前恶狠狠的说:“在叫,掐死你!”说完把小孩儿往老妇人那里一扔,小孩吓得不敢叫也不敢喊,一个劲流眼泪,脖子泛出一圈红。
刚把小孩处理完,就感觉有骑手靠近马车,嚷嚷着让车夫停车。
车夫没有反抗,顺从的把车停下来,骑手又让他把车门打开,车夫也照办了。
后车门被打开,阳光从后车门照进来。贝洛等人看到一个人影站在后车门外用低沉的声音喊:“出来!出来!里面的都出来!”
这是一个带着牛仔帽,穿着破烂棉坎肩,着两条胳膊的男人,他的牛仔帽前沿压的很低,整个人看上去就显得比较阴翳。
车厢里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个个顺从的从后门下了车。贝洛跟着下了车站在人群中间。在车门外才发现,整个车队已经停止了前进,马车们停在大路上。
这路说是大路,实际上并不大,土路,比较平整,只容得下一架马车前进。路两边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种上的白桦树,白桦树枝叶参天,几人都抱不过来的粗细。白桦树以外就是遍布各种绿色植物的野外土地。路两边的地形是山坡的形态,各种山藤和小树在山坡上密密麻麻的长成一片。
“一辆车,一金塔勒!你们这车上,十个人,一人一银币!赶紧拿钱!没钱拿命!别怪我没事先说明白!”这男人不管三七二十几,一手拎着长剑,一手伸出来讨钱。
队首站的是神侍,听到这话,二话赶紧伸手在怀里摸索了片刻,把一个银币放到那人手里。接着是夫妻俩,丈夫迟疑了片刻,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两银币,放到那人手里。
这是抢劫?
不像。
这是收税?
也不像。
这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一边想着,贝洛一边拿出一银币,扔到坎肩男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