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柳之然和花潜就趁着这个机会,一脚踹开房门夺门而出。
花潜临走前,还顺手朝屋子里甩下了一大包粉末。
那粉末在房间里散了开来,房间里白色的粉雾弥漫,赵辉皱眉,径直跟着逃走的两人往门外冲,却在门口处就突然“扑通”倒了下来,昏睡了过去。
房间里的兵士和带路人亦是早已经昏睡在了地上。
花潜顺手甩进房间的,居然是一大包迷药。
“带水”本来就是见不得光的生意,一旦被朝廷发现就是砍头。
而赵辉自恃武力高强,又有佩剑,完全没有把这三人放在眼里,除了守在房门外面后来又递鸽子消息进来的那个亲信兵士,外面便只有院子门口有两人守卫。
那两人听到踹门的动静,就从院子门口对着院子里张望,却见刚刚进去的三人中,有两人夺门而出,三两下就窜上了屋顶,朝营外奔去。
那院子门口的守卫里却也不敢呼叫,怕惹人过来败露此事,可自己站的地方离屋顶又有些距离,追之不及。
其中一个守卫是神箭手,看到此情此景,摘下肩头的长弓,对着柳之然的背影一箭就射了出去。
风声从背后呼啸而来,花潜挡之不及,眼睁睁的看着柳之然应声中箭,花潜慌乱惊呼:“大人!”
那兵士见有人呢中箭,心中一喜,定睛看去,只见跑在前面的男子肩头中箭后,脚下被这箭带得一个踉跄,差点从屋顶摔了下去,却又很快稳住了身形,不待他再弯弓射第二箭,就和另一个人飞快跑得无影无踪。
两个兵士也顾不上逃走的两个男人了,随着屋子里白色烟尘的散去,他们两看到了门口躺着的指挥史,连忙跑过去察看自己的大人是否无恙。
趁着没有追兵,柳之然和花潜两人一路飞奔,这石庙子湾附近都是平坦的黄土,只间或有一个土包,完全没法逃脱轻骑兵的追捕。
所以柳之然和花潜直接躲入了城墙旁的高山,一进了山里,花潜就立刻查看院史大人的伤势。
那是军中的常见的羽箭,箭尾白羽,锋利的箭头深深的嵌在柳之然的肩胛骨里,因为柳之然在不停的提气奔跑,伤口不停的被牵扯着,一直都在流血不止,整个后背的衣裳都已被鲜血浸湿。
花潜手里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小刀,那小锋利无比,削铁如泥。花潜只一挥手,那插在肩上长长的箭杆就应声而落。
花潜便捡起这箭杆递到柳之然嘴边,道:“大人,卑职动手了。”
柳之然接过,二话不说,直接放入嘴中咬住。
见柳之然已经咬住箭杆,花潜手中的小刀就顺着箭头与骨肉的缝隙插了进去,凭着经验手感,手里一转一翘,那箭头就“叮当”一声落在了地上。
花潜忙掏出上次给白珞用过的紫尼膏厚厚的给抹在柳之然的伤口上。
厚厚的一层晶莹剔透的紫色药膏被敷在了柳之然的伤口上。
那紫尼膏果然不负盛名,伤口被抹上药膏以后,一片舒爽的凉意传来,几乎让柳之然忘记了那刺骨哦的疼痛。
花潜又从里衣上撕下一块布条,简单的帮柳之然包扎了一下。
包扎完后,柳之然“呸”的吐出了口中的箭杆,站起身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地形,皱眉道:“此地距离关口营地太近,不宜久留,我们还得再走。”
柳之然拉起肩头的衣裳,胡乱扎好,带着花潜朝深山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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