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票,利落的抬腿走了。
只剩下韩聪一个人坐在只剩空空如也的笼屉和碗盘的桌边,怔怔的隔着衣领摸着怀里这不到两天就迅速空瘪下去的钱袋,满脸的惊疑。
这白大人到底是个什么人啊?
怕不是孙猴子转世吧?
这长得斯斯文文的,怎的这么能折腾啊。
韩聪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白大人的时候,斯斯文文的白大人正亲自上手验尸,一个普普通通的杀人案,愣是被他闹出了满城的风雨。
没多久又折腾出了安置流民的事情,折腾来折腾去,总算是把自己的官给折腾没了,被关到到了兰州大牢。
本以为到了兰州大牢,白大人总能消停下来,老老实实的呆着,院史大人再使些能耐把他弄出来也就是了。
可没想到,到了兰州大牢,这白大人还是一样能折腾,把自己折腾的受伤了不说,竟就生生的折腾掉了牢头。
看来自己真得抓点紧,往大牢里安排点人手进去了,不然只怕下一个被白珞折腾倒霉的就是自己了。
至少现在他的老婆本是已经快被白大人给折腾没了!韩聪心疼的想。
韩聪也顾不上再吃几口了,赶紧回了自己租住的四合院,将白珞的情况写了一封密信,用都察院的秘密信道交给接头人发了出去。
崔知府一早就从家里出发了,他定下了今日要过堂审问白珞,速战速决。
其实崔知府本意只是想借故撤下他厌恶的白珞,给自己人腾出一个官位来而已,却没想到,苏同知给自己出了这样一个主意,让他这次抓获白珞有了意外的收获。
所以,现在他对快些定罪白珞十分积极,早一天把白珞定罪查办,就能早一日把白珞献给那位爷,自己就能早一日捞到或是升官或是钱财的好处。
想到这里,崔知府都有些按耐不住心中的得意,恨不得今日就把白珞定罪,明日就能把白珞献给那位爷。
清晨的兰州大街小巷行人和马车都不多,崔知府的马车一路顺遂的到达了兰州府府衙。
可让崔知府没想到的是,他刚下车,迎面就碰上了也正在兰州府府衙门口下马车的蔡为舟。
他心中讶异,于情于理却又都不得不上前迎接。
崔道远只得心里暗骂了声倒霉,重整了官袍,脸上强露出得体的笑意,迎了上去。
“蔡御史,今日驾临兰州府,不知有何贵干?”崔道远笑呵呵的对着蔡为舟打招呼。
蔡为舟斯文笑道:“崔知府真是贵人多忘事,昨日您派差役给我送的安宁县县令白珞的卷宗和审理公文,怎么今日就忘了?”
崔道远愕然,仔细回忆了一下,这才想起来是有这么回事。
大洲国规定审理犯官时,必须有上级官员和都察院的官员同时到场,以防止官员的冤案。
平日里,都察院只要收到卷宗确认无误以后,一般都不会再派官员出席审案。
一方面是因为都察院人少事繁;另一方面也是因为都察院只要确认了官员确实有罪,也就不会在陪审上浪费时间。
反正最终定罪的案卷上要盖上都察院的官印才能作数,若是判罚不公,将案宗打回去重审也就是了,根本无需在一同审理这一条规矩上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