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璧,正是日常父皇常挂在腰间的那块。
二弟,如今真可谓是,圣眷正隆。
太子的目光最后看了一眼这诡异而美丽的夜空,垂下了头看着手里的玉璧。
呵,双星伴月啊……
太子叹息……
父皇和文武大臣,今日只听到了钦天监说的那两句上半句,却不知这双星伴月还有下半句,钦天监没敢向皇上上奏。
“双星伴月,无德者亡。”太子看着手里的玉璧,喃喃的念了出来。
夜已深沉。
苏云明和白珞几人在又奔波了一个白天后,终于来到了知府府衙。
进了府衙,苏云明将白珞安置在了大牢,嘱咐牢头小心照管白珞,随后便去向知府大人报到。
知府崔道远正在自己死宅的书房,手里拿着兰州都察御史蔡为舟送来的两份卷宗冷笑,见到苏云明依禀报进来,便将手中的卷宗往桌上随意一丢,站起身来。
崔道远身材微胖,肤色白净,面目端肃,一派威严之相。
“均杰来了,此次办事有劳均杰兄了。”崔道远笑着起身打招呼。、
苏云明是崔道远一手提拔到同知之位的,对苏云明很有提携之恩。
而苏云明也很是知恩图报,无论何时都紧紧抱着知府大人的大腿,苏云明是崔道远的死忠之事啊,兰州官场几乎无人不知。
故两人颇有几分惺惺相惜的知己之情,崔道远许多私密之事也并不避讳苏云明,甚至常常交给苏云明去帮他办理。
苏云明刚进来时,就看着知府崔道远的脸色似有不快,却并不说破,只笑着道:“少伯兄,卑职此次已将安宁县令白珞押回兰州,总算是不负所托。”
“哼。”崔道远听到白珞的名字,鼻子里就冷哼一声,他对白珞的观感已经差到了极点。
此人既无对上峰的敬畏,十分胆大妄为,又连累高台临泽两地,害他一手提拔的两个县令被都察院盯上,真真是个扫把星。
他轻描淡写的冷酷道:“既然人已经抓到了,就直接动刑问罪吧,拿了笔录往都察院一送,这案子就成了死案,这个白珞也就不得翻身了。”
崔道远随意的安排了白珞的下场,不过区区一个县令,还不值得他花费多大的心思。
却不料苏云明摇了摇头,反对道:“少伯兄,此举万万不可。”
崔道远愕然,这还是苏云明第一次明确的反对他的决定,这白珞在路上还给这苏云明喝了什么迷汤不成,还不待他疑惑,紧跟着,他又听到苏云明接着道。
“不但不能对白珞用刑,更要小心伺候,万万不可让她在牢里受一分罪半分罪,还有,”苏云明看着崔道远满脸疑惑,得意的摇头晃脑道:“还有,对白珞量刑也得合适,必须得定罪定得刚刚好,千万不能让白珞上京定罪,须以能留在兰州坐牢为佳。”
崔道远简直想看看苏云明的脑袋是不是进水了,这都说得是什么话?
自己大费周章的把白珞抓来,不就是为了给自己人腾出一个县令的位置,顺便好好搓磨一下白珞,出出心中这口恶气吗?
怎么现在自己不能用刑不说,还得小心伺候,这是抓了个小官回来,还是请了个祖宗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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